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們突然對明軍產生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畏懼,居然開始變得有些畏手畏腳。
努爾哈赤呆呆的看著神情自若的範文程,愣了片刻後,便是一聲豪邁的大笑。
"說得好,我大金天下無敵。"
管你有沒有駐軍,我大金野戰天下無敵。這才是他建州女真橫掃諸部落的底氣所在。
"都怕什麼?難道你們怕了膽小如鼠的明狗嗎。"
努爾哈赤大喝一聲,向帳中的眾人望去。
一時間,帳中群情激奮,一掃之前的頹廢與畏懼。
李永芳跪在原地,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不明白怎麼僅僅九個字,便令得帳中的形勢瞬間改寫。
"爾等隨我出生入死,橫掃女真,滅亡葉赫時也不曾有些許懼意,怎麼如今在宣府城外畏手畏腳,莫非是怕了明狗嗎?"
"請大汗下令。"
後金諸將領用自己全身的力氣,回應了努爾哈赤。
見到眾人的反應,努爾哈赤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是他的大金。
"聽我號令,點齊兵馬,直指宣府,殺。"
"殺。"
"殺。"
"殺。"
隨著努爾哈赤的一聲令下,帳中所有人都開始動了起來,徑自走出賬外,找準自己的兵馬,做最後的動員,就連李永芳也趁努爾哈赤不注意,溜出了大帳。
"範先生,今日多虧了你。"
等到所有人走出帳外後,努爾哈赤臉上升起了一抹笑容,頗為真情實意的說道。
剛剛若不是範文程站出來,恐怕軍心就亂了,這些人會未戰而心生怯意。
"大汗謬讚了,奴才隻是幹了奴才應做的事宜。"
範文程微微一笑,沒有居功自傲,頗為謙虛的跟努爾哈赤說道。
"依範先生之見,我大金勝算幾何?"
努爾哈赤逐漸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頗為認真的向範文程說道。
畢竟,宣府城外有了駐軍已經是不可爭議的事實,他剛才那般表現隻為喚回眾人的戰意,免得軍心不穩。
果不其然,聽到努爾哈赤的這個問題後,即便是一直神情自若的範文程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異樣。
"先生有話直說便可。"
"大汗,依奴才所見,我大金此次雖會損失慘重損傷,但仍能滿載而歸。更何況大汗您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減少壓力嗎。"
聽到範文程的話後,努爾哈赤的臉皮肉眼可見的抽了兩下,他隱藏在心底的最終目的,居然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猜到了。
對於此次遠征,努爾哈赤心中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通過戰爭,減少國內的壓力。
大金的後勤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糧價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他需要通過戰爭來控製人口,隻有通過戰爭洗禮,活下來的勇士們才有資格享受糧食。
而且隻要在宣府有一定收獲,他就可以堵住國內的嘴,還可以激發剩餘將士的進取之心,隻有戰爭才可以讓他們獲取富貴。
"我大金得了先生,乃是大金的福分。"
努爾哈赤沒有反駁範文程的話,反而是無比認真的說了一句。
範文程徹底得到了他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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