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建奴來的凶狠,但我大明的兒郎們上下一心,死戰不退。建奴遲遲未突破我大明的防線,進入宣府城中。"
"待到張家口堡外的駐軍來援的時候,建奴收縮兵力,向草原上逃去。"
"經過初步計算,此戰我大明折損七千餘人,幾乎人人帶傷。斬建奴四千五百有餘,無一活口,盡數被楊大人下令斬殺。"
這程展說的的簡單,但卻聽得朱由校以及王安等人心驚肉跳。
的確好險,若這程展所言當真,此戰的確頗為驚險,倘若不是楊肇基有先見之明,恐怕宣府就會被建奴洗劫一空。
"楊肇基做得好,朕沒有看錯他。"
緩過神的朱由校狠狠的拍了一下身邊的桌子,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興奮。這個楊肇基的確沒有辜負他的信任,居然給了他這麼大的驚喜。
"宣府的巡撫呢?為何這信上不見他用印。"
朱由校突然猛地抬起了頭,問向這名守備。
在他帶來的這封信上隻有楊肇基的印,卻沒有宣府巡撫解經邦的大印。
"皇爺,巡撫大人..一開戰的時候,便被嚇暈了過去,截止到下官出發的時候,還沒有醒來,總兵大人便令下官先進京麵聖。"
說到此事,程展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聽到此處,朱由校頗為狐疑的看了程展一眼,不過並沒有懷疑什麼,畢竟宣府離京師這麼近,楊肇基做不得假,回頭一查便知。
朱由校打量了一下程展才發現他臉上還有並未擦洗幹淨的血跡,身上還隱隱散發出一股血腥味,想必此人定然是經曆了一場廝殺過後,僅僅是簡單的洗漱過後,便一路疾馳來了京師。㊣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一路辛苦了。下去歇著吧。"
朱由校的語氣平白的溫柔了幾分,對於這些在戰場上廝殺,保家衛國的好漢子,他一向給予最大的尊重。
聽到朱由校的關心,那程展的臉上閃過一抹激動,脖子都有些漲紅。
"謝皇爺。"
若不是因為今天的這場戰事,憑借他的官職,恐怕一輩子也沒有機會麵見朱由校。
"下去歇著吧。朕不會讓大明將士的血白流,朕不會忘記他們。"
朱由校緩緩的拍了拍程展的肩頭,便帶著王安離開了此處偏殿,沒有再管程展,他知道王安手下的小太監們會妥善安排好一切。
"皇爺,可要召集閣臣們?"
王安站在朱由校的身邊小聲的問道。
朱由校瞧了瞧外麵的天色,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魚肚泛白了,於是搖了搖頭。
"不差這兩個時辰了,等天亮了再說吧,相信明日清晨就會有更加詳細的軍報送來。"
朱由校站在坤寧宮外的白玉階上,頗為意氣風發的說道。
按照楊肇基在信上所說,雖然此次戰役依舊是明軍損失更大,並且幾乎人人帶傷,但是此役同樣讓韃子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戰果尤勝於前段時間熊廷弼阻止的突襲薩爾滸那一戰。
"大明的天,就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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