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武將,談吐間也頗為投脾氣,索性馬祥麟便直抒胸臆,將困擾自己多日的問題問了出來。
這女真建奴的真實戰力究竟如何?
那所謂的"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究竟是真是假?
聽到馬祥麟的話後,滿桂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苦笑,轉而將頭扭向了一旁的曹文詔,這裏麵隻有曹文正曾經正麵與建奴野戰。
見狀,馬祥麟也向曹文詔投去了期待的眼神,希望曹文詔能講解一二。
"女真..."
見到二人皆是看向他,曹文詔不由得眼神輕眯,回憶起了去歲突襲薩爾滸城的那一戰。
去年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他奉熊廷弼之命,與尤世功率領著兩千鐵騎突襲薩爾滸城。他們一度渡過渾河,殺至薩爾滸城門之下,令得建奴聞風喪膽,當真是好不威風。
可是就在他們率軍回返的時候,一支人數僅有三百餘人的女真騎兵從背後追了上來。
但就是這人數不到三百的白甲建奴騎兵,對上足足有兩千餘騎的他們,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不僅如此,待到最後,那夥白甲騎兵竟然在人數劣勢的情況下,僅僅付出了一百餘騎的代價,便讓他們五百多名同袍將生命永遠的留在了那片土地之上。
每每想起此事,曹文詔就是一陣感慨。
待到聽完曹文詔的講解之後,滿桂與馬祥麟二人臉上皆是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他們皆是熟知兵事的軍將,自然清楚這樣恐怖的戰損究竟意味著什麼。
不過曹文詔看著二人有些凝重的臉色,反而是頗為灑脫的一笑。
"二位莫慌,後來經略大人私底下曾單獨為我解惑,我碰上的那夥白甲騎兵恐怕是老酋身旁的親衛騎兵,被稱為白甲白牙喇,人數也僅有我昔日見到的那幾百人。"
"倘若當日我知曉,那端坐於馬上,巍然立於陣後之人就是那老酋努爾哈赤,本將拚了命也要將那老酋留下來。"
曹文詔頗為灑脫的一笑,算是緩解了有些沉重的氣氛。
"不過此行我等有馬總兵的神機營相助,定然事倍功半,敢叫建奴騎兵有去無回。"
滿桂的聲音也恰到好處的響起,恭維了一句身旁的馬祥麟。
聽聞此話,馬祥麟笑而不語,輕輕地搖了搖頭,輕敵乃是為將者的大忌,萬萬不可抱有這等的心理。
見到馬祥麟的動作,滿桂與曹文詔二人非但沒有絲毫不滿,反而是心中大定。如此看來身旁的這位年輕的有些過分的總兵並不是一個"繡花枕頭",而是真有些東西的。
"來人,前往前方探路,將建奴的崗哨都給本將除了。"
待到大軍再度行進了一會之後,曹文詔揮手示意大軍暫時行進,派遣先頭部隊前往前方探路。
聽聞如今的薩爾滸城乃是後金四貝勒皇太極坐鎮,此人素來詭計多端,再加上明軍此前曾經突襲薩爾滸城,如今建奴定然不會再前往撫順的路上毫不設防,任由他們一馬平川的抵達撫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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