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沒有聽見嗎?聖人故裏,文武官員皆下馬。"
許是因為囂張跋扈慣了,那幾名衙役見到馬祥麟等人沒有絲毫動作,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不耐,不住的向隊伍中的眾人催促著。
"這孔家倒是好大的規矩啊.."
山東巡撫趙彥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
就連當今天子也僅僅是在紫禁城外才設立下馬碑,對於北京城中其他的地方卻是沒有這般規矩。
這孔家居然敢在曲阜城外,私設下馬碑。
當代衍聖公孔胤植自然也聽到了那幾名衙役的聲音,不由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拍馬揚鞭,來到了眾人麵前。
"爾等何人,還不速速退去。"
那幾名衙役聞聽此言,臉上均是有著一抹錯愕。
多少年了,居然有人敢在曲阜城外撒野?還敢喝令他們?
"放肆,你又是什麼人?莫非..."
有一人聽到孔胤植的話後,當即便要反駁,隻不過還沒有將話說完,臉上便升起了一抹驚恐之色。
他已經看清了說話之人的麵孔,發現嗬斥自己的赫然是孔家家主,當代衍聖公孔胤植。
"見過家主。"
幾名衙役僅僅是失神了片刻,便連忙側身閃過,跪倒在道路兩旁,向孔胤植見禮。
見此情形,端坐於馬上的馬祥麟以及魯王朱壽鋐等人眼睛中均是閃過一道精光,腰背也不自覺的挺直了幾分。
他們聽得清清楚楚,這幾名身著大明官差服飾的衙役,衝著孔胤植行禮的時候隻稱家主,而沒有稱呼縣令大人。
須知,孔胤植乃是得到朝廷正式任命的曲阜縣令。
孔胤植自幼生長在曲阜,對眼前的一切早已習以為常,並沒有發覺身旁人的異樣。
朝著那幾名衙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是隨意的揮了揮手。
那幾名衙役見此情形,又再度衝著孔胤植躬身行了一禮後,便如蒙大赦一般向著曲阜城門跑去,眨眼之間,就不見了身影。
"孔縣令,倒是好大的官威。一句話,就令這些衙役狼狽而逃。"
魯王朱壽鋐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的脖子,有些似是而非的調侃著。
他突然覺得今日來這曲阜倒是來對了,這還沒有進城,便已經上演了此等好戲,等到一會進到曲阜之後,恐怕戲碼會更加精彩。
一想到這裏,朱壽鋐隻覺自己渾身的疲憊都好像一掃而空,此時身上充滿了力量。
"王爺言重了,下官不敢。"
孔胤植終於是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徑直翻身下馬,跪在了地上,冷汗瞬間打濕了他的衣衫。
"嗬嗬,本王隻是隨便說說,無礙的.."
魯王朱壽鋐笑嗬嗬的擺了擺手,沒有多做計較。
趙彥以及李起元也沒有就此事多做文章,好似剛才發生的一切全然沒有被他們放在心中。
"好了,孔縣令,我等還是抓緊時間進府,將皇上交代的差事辦好吧。"
馬祥麟搖搖頭,不耐煩的將孔胤植叫起,他可沒有興趣陪著孔胤植在這太陽下暴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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