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何人身份能夠比衍聖公更加尊貴?
這個答案即便是三歲的稚子小兒也可以脫口而出。
宗室藩王。
"不知魯王爺駕臨曲阜城,有何貴幹。"
雖然已經想清了其中門路,但是孔貞通依舊沒有任何慌亂之色,反而是一拱手,頗為平靜的問著。喵喵尒説
此等表現,倒是引得他身後的一些孔家人暗暗點頭。
不愧是我孔家族老,即便是麵對宗室藩王也不曾卑躬屈膝,這才是聖人後裔應當具有的風采。
"本王聽說孔家有人打著本王的名頭,拒絕配合朝廷的田畝清查,不知可有此事。"
朱壽鋐臉上露出了一抹惔笑,老神在在的問道。
他又不是真的傻子,倘若此刻將真正的來意托盤而出,誰知道這些被揭了老底的孔家人會不會鋌而走險將他們這些人盡數留在此處。
此話一出,孔貞通的臉上稍微好看了幾分,他真怕這魯王是奉了皇上的命,來孔府興師問罪的。
畢竟是他一手操控了前些天的那場聲勢浩大的禦史進諫。
隻不過此刻孔貞通心中也在暗暗叫苦,依照他的想法,是希望那些禦史們進諫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將天子的注意力給牽扯過去,從而為他們轉移田畝爭取時間。
但是他已經聽說,居然有禦史好死不死的將主意打到了皇後張焉的身上。
居然有人敢以天子無嗣的理由,彈劾張焉,言其失德。
如果條件允許,孔貞通真想把那個禦史的腦子撬開,看看他的腦子裏究竟是什麼?這該有多愚笨,才能想到彈劾皇後張焉?
眼下大明,誰不知曉皇後寵冠後宮?
這也是他聽說孔胤植居然帶著幾名生麵孔回了曲阜,就立刻如臨大敵的原因所在。
他真怕是朝廷已經查到了他孔家身上,故而方才決定將所有人都請進衍聖公府,先將這些人控製起來再說。
"王爺見諒,是小人鼠目寸光,貪圖一時之財..."
就在孔貞通思緒飛快旋轉的時候,在其身後,突然有一名年齡在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猛地從隊列之中走出,跪在朱壽鋐的腳下,向其請罪。
朱壽鋐聞言也是一愣,他本就是無心之舉,用來搪塞孔貞通,從而爭取時間的,怎麼居然真有人主動將此事攔下?
不過很快朱壽鋐便想到了前些天趙彥曾經向其講過,好像曲阜的確是有著打著他的名義,拒絕配合官府查繳。
隨後朱壽鋐也是注意到了,眼前這名不斷俯首請罪的中年人樣貌好像跟他王府後宅,一位頗受他寵愛的侍妾有幾分相似。
想來應當是有著一些親屬關係。
"你也算是本王的舅子,怎地如此不識好歹,給本王招惹災禍?"
見得有人入戲,朱壽鋐索性將計就計,與其一同演了起來。
不過尚未等得到那名中年人說話,突然有一名穿著下人服飾的孔家人跑進了廳堂之內,並朝著孔貞通耳語了幾句。
幾乎是瞬間,孔貞通臉上就湧現出了一抹驚恐之色,朝著朱壽鋐等人揮了揮手。
"將他們給我全數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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