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沙氏,無愧忠義之名。"
見到沙定洲輕而易舉的便幫自己鎮壓了有些騷動的百姓,沐啟元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濃鬱的笑容,不住的朝著沙定洲點頭。
在他來定遠之前,他的祖父曾叮囑過他,言說此次定遠遭災,有王弄山土司沙氏自告奮勇,前來定遠賑災,令他不要招惹這些人。
可是沐啟元萬萬沒想到,這沙氏竟然跟雲南境內那些素來跋扈的土司們反差如此之大,不但對他沒有不假辭色,反而對他黔國公府如此恭謹。
"世孫客氣了,以您的身份,看上那婦人已然是天大的造化了,那是她的福分。"
聽到沐啟元的誇讚,沙定洲再也不複剛剛的桀驁,臉上居然流露出了一絲討好的笑容,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話,奉承了起來。
見此情形,沐啟元臉上的笑容更甚。
"好,好,不愧是沙氏。待我回到昆明之後,必然報予祖父知曉,為沙氏請賞。"
雖然平常沐啟元身旁從來不缺少阿諛奉承的人,但是那些人是什麼身份?眼前的沙定洲又是什麼身份?
雖然沙定洲麵容恐怖,漢話有些蹩腳,身上也有一股令沐啟元有些作嘔的氣味,但是絲毫不影響沐啟元此刻的心情。
"當不起世孫此等謬讚,沙氏次子沙定洲願為世孫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在沐啟元有些錯愕的眼神中,沙定洲竟然突然單膝下跪,衝著沐啟元低下了頭顱,嘴中說著猶如投誠一般的話語。
"嗬,二公子起來吧。你的意思,本世孫知曉了。"
縱然沐啟元再不堪,但是他也是在黔國公府中長大。耳濡目染之下,還是具備一些最基本的政治智慧。
他突然明白了沙定洲這一切有些諂媚的舉動是因為何事了。
家族內鬥自古有之,並不僅僅局限在高門大族之中。便是一些小門小戶的百姓家中,也常有內鬥發生,遑論世代傳承的土司。
眼前的沙定洲刻意強調了自己是次子的身份,此中意味便有些不言而喻了。
聽到沐啟元的喚起聲,沙定洲眼中先是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不屑,隨後臉上表情變得愈發的恭謹。
"春宵苦短,不敢耽誤世孫的時間。我等先行退下了。"
沙定洲又是衝著沐啟元一躬身,簡單的撂下一句話後,不待沐啟元的回應,便帶著剛剛去而複返的幾名隨從轉身離開。
見到沙定洲如此識趣,沐啟元也是一愣,望著逐漸遠去的沙定洲,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口中低喃了一句:"倒是有趣。"
"你們幾個,給我把好了門!"
沙定洲很快便意識到了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朝著自己身旁的幾名青皮吩咐了一聲之後,臉上便露出了一抹淫笑,迫不及待的朝著縣衙走去。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是結果卻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他要好好探究一下,這窮鄉僻壤之中的女人是何等滋味,與那昆明城中嬌生慣養的女人們又有何等不同。
"公子放心。"
幾名青皮聽了沐啟元的吩咐之後,臉上也是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笑容,不住的衝著沐啟元點頭。
按照以往的規矩,若是待到自家公子心滿意足之後,他們這些手底下的人也有機會近距離感受一下公子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