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如今,自幼被其當做"繼承人"培養的長子杳無音信,卻是讓他第一次體會到"絕望"是何滋味。
回頭望了望周遭驚慌失措的女真韃子,皇太極心中苦澀更甚,本是緊握韁繩的手也漸漸鬆了下來。
以他的見識,自是知曉,大金已是再無"卷土重來"之日,麵對著窮追不舍的官兵,他能否繼續苟延殘喘下去都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遼東距離這河套平三千裏不止,他卻依舊難逃敗亡的命運。
如若不是知曉自己身上承擔著"女真大汗"的責任,他真想停滯不前,親自到京師,去見一見令其屢戰屢敗的小皇帝。
"大汗,不要再猶豫了。"
見得皇太極遲遲沉默不語,一旁的濟爾哈朗不由得連忙出聲,臉上的驚恐之色更是溢於言表。wWω.δDζcΗxωz.cǒΜ
"汗長子"豪格十有八九已是落入官兵的手上,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隨時有可能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要知曉他們大金早已不複昔年的巔峰,二貝勒阿敏的出走更是令得千瘡百孔的大金為之四分五裂。
就憑眼下這群殘兵敗將,怕是連官兵的一個衝鋒都抵抗不住,甚至有可能望風而逃,不戰自潰。
凜冽的寒風中,濟爾哈朗心情沉重,甚至就連緊握韁繩的手指已是微微有些泛白都沒有察覺。
咚咚咚!
又是一陣急促的戰鼓聲響起,引得簇擁在皇太極身旁的將校均是不自覺的抬頭望去,隻見得幾名親兵正疾步走來,麵上充斥著驚恐之色。
"大汗,都按您的吩咐,處理好了。"
彼此對視了一眼過後,為首的親兵拱手說道,眼眸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樣。
"唔.."
像是解決了心頭大患一般,遲遲沒有反應的皇太極終是在周遭將校如釋重負的眼神中拍馬揚鞭,一馬當前的朝著身前的茫茫草原而去。
見狀,早已迫不及待的塔拜等人紛紛催動胯下的戰馬,朝著皇太極的背影追去。
"大汗怎麼了?"
猶豫再三,濟爾哈朗終是按奈不住心中的疑惑,朝著身前的幾名親兵問道。
"回貝勒,大汗命我等自不同方向縱馬而行,偽造出大軍奔襲的假象。"
聽得濟爾哈朗發問,幾名韃子臉上也是升起了異樣的神色,有些遲疑的說道。
"荒唐.."
原以為皇太極是有要緊之事,才讓眾人等待多時,卻沒想到竟是如此"微末小事"。
要知曉,窮凶極惡的官兵隨時有可能拍馬趕到,大汗這是在浪費時間,拿眾人的性命開玩笑。
如今簇擁在皇太極身前的韃子雖是十不存一,但零零散散加起來也有萬餘人,如此多的人馬同時行軍,其蹤跡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掩藏?
大汗這是在多此一舉!
"走。"
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心中翻騰的怨氣及不滿,濟爾哈朗猛然催動胯下戰馬,朝著已然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的眾人背影追去。
他知曉,皇太極的心已是亂了。
大神柯久的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