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中有事,幾名於城門處無功而返的漢子不多時便是返回了位於府城中央的靖江王府。
無心欣賞沿途的美景及身心愉悅的小橋流水,幾名臉色鐵青的漢子隻是急匆匆的朝著王府深處而去。
一瞧這幾人風風火火的樣子,府中下人便知曉定然是出了大事,往日與幾人相熟的下人們也不敢上前搭話,隻是戰戰兢兢的望著幾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幾人可都是府中世子爺的心腹伴當,平日裏最是趾高氣揚,無人敢惹,今日這是怎麼了?
約莫半炷香過後,幾名神色驚惶的漢子終是氣喘籲籲的行至王府後宅的書房麵前。
吱呀。
不待幾名漢子有所反應,緊閉的房門便被人由內而外的緩緩推開,從中走出一名瞧上去三十出頭,麵白無須的中年人。
見狀,這幾名漢子臉上的急切之色和怒氣瞬間消失不見,規規矩矩的衝著來人躬身行禮:"李公公.."
此人便是靖江世子朱亨嘉的貼身太監,於王府中諸多宮人內侍的地位僅次於昨日深夜"暴病"而亡的總管太監。
"事情沒辦妥?"
對於麵前幾人的恭維,中年太監臉上沒有半點波動,隻是悶哼了一聲,隨後便是不緊不慢的問道,聲音沙啞的嚇人。
"胡應台及王三善封鎖了城門,不準咱們靖江王府的人出門。"
雖然中年太監的麵色如常,但幾名漢子的神態卻是愈發謙卑,聲音也是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們常年跟在靖江世子朱亨嘉身邊伺候,自是清楚這位世子爺的為人,論起心狠手辣,比其父朱履祐不知強上多少。
如今他們未能如願完成朱亨嘉交代下來的任務,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知道了,下去吧。"
就在幾名漢子提心吊膽的時候,中年太監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使得幾人先是驚愕的抬起了頭,隨後便是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多謝公公!"
迫不及待的拱了拱手,幾名剛剛還趾高氣揚的漢子便是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灰溜溜的消失在小路盡頭。
望著幾人的背影,麵色慘白的中年太監也不由得幽幽一歎,若是放在尋常時候,這幾人"辦事不利",最好的結果也是在床上躺個半年。
但現在靖江王朱履祐自縊身亡,自家世子想要搶先一步給朝廷報喪的願望又是落了空,他實在是沒有心思搭理這幾名漢子。
"風雨欲來啊.."中年太監微微眯起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深吸了一口氣,略微平複了一下心中複雜的情緒,中年太監轉而推開了身後的房門,邁步其中。
...
"大伴,如何?!"
才剛剛行至書房深處,一道急不可耐的聲音便是於中年太監的耳畔旁炸響,靖江世子朱亨嘉早已於案牘後起身,臉色漲紅的同時,脖頸處的青筋也暴露了出來,其單薄的身軀更是微微顫抖著。
"世子.."
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中年太監好似有話要說,但終是沒有將話說完,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