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是怎麼搞的!"
靖江世子朱亨嘉麵色猙獰,步履匆匆的朝著府邸深處而去,同時不忘朝著身旁的親信太監低吼道。
雖然他用撕破臉皮的方式"逼退"了兩廣總督,但想必定然已是引起這位封疆大吏的懷疑,可謂是後患無窮。
"世子息怒。"
緊緊跟在朱亨嘉身旁的老太監此時也是滿臉慌亂之色,他自是清楚剛剛"針鋒相對"的一幕對他們靖江王府意味著什麼。
"管不了那麼多了,去把那個畜生給本世子滅了。"
深吸了一口氣,靖江世子猛然停住了腳步,隨後便是一臉凶狠的朝著身旁的太監吩咐道。
玉哥不死,終究是個隱患。
昔日自己父王尚且在位的時候,自己便不止一次的想要對"玉哥"動手,但每一次都被父王攔了下來。
如今這靖江王府終是輪到自己當家做主,這"玉哥"也沒有繼續於世上苟延殘喘了。
"世子爺?"
聞言,一向忠心耿耿的老太監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遲疑之色,單薄的身軀也是微微顫抖著。
如若"玉哥"的存在並沒有為外界所知曉,殺也就殺了,但現在兩廣總督胡應台已是知曉其存在,料想日後定然會"過問"。
如此緊要的關頭,突然將"玉哥"滅口,是否有些不妥?
"早已撕破臉皮,你還猶豫作甚!"
"難不成要等到玉哥向朝廷告發嗎!"
見得身前的老太監舉措不定,麵色猙獰的朱亨嘉不由得又驚又恐,聲音寒冷,毫無溫度。
"奴婢遵旨。"
興許是聽出了朱亨嘉話語中的殺意,老太監竟是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隨後便是忙不迭的躬身應是,不敢有半點遲疑。
抬頭環顧了一圈周遭的雕欄玉砌,靖江世子朱亨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癲狂之色,隻要將"玉哥"滅口,這個世上便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承襲王位。
隻要能夠順利繼承靖江王位,就算與兩廣總督胡應台撕破臉皮也沒有什麼打緊的。
大不了就是在其任職期間,暫且"老實"幾年,免得被其抓住把柄。
"世子爺,出事了!"驚慌失措的嘩然聲打破了朱亨嘉的深思,將其思緒重新拉回到現實之中。
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得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幾名滿臉驚惶的下人手忙腳亂的行至自己麵前。
聞聲,朱亨嘉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他們靖江王府規矩森嚴,似麵前這幾名下人平日裏隻得於王府前院伺候,無故不得擅闖後庭。
"世子爺,王府外麵來了好多的兵丁,並且驅散了前來吊唁的賓客.."
彼此對視了一眼過後,幾名下人便是強壓住心中的不安和驚恐,斷斷續續的說道。
"什麼?!"
雖然早就知曉那兩廣總督胡應台不會善罷甘休,但朱亨嘉也沒有料到這"報複"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身為兩廣總督的胡應台竟是公然調兵圍困靖江王府,他莫不是瘋了?此舉與謀逆何異?
"好一個胡應台,孤倒是要瞧瞧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