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東赫哥你沒有任何關係。”尹賢的目光從李東赫身上轉到了夜空中的星星上。
“哦?那是什麼情況。”孫東赫被吊起了興趣。他跟人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真話假話,他閉著眼睛都能分清。他聽得出,尹賢並沒有對他撒謊。他的眼神很清澈。
“站在蹦極台上的時候。”尹賢淡淡的說。“我有很嚴重的恐高症。而且我一直抗拒蹦極的主要原因,就是害怕繩子斷掉。”尹賢笑了笑,聲音變得很空靈,“但是當我抱著孝珠站在跳台前的時候,你知道我怎麼想的嗎?”
孫東赫沒有搭話。他知道,尹賢其實不是在問他,而是在問心裏的另一個自己。
“我在想的是,就算繩子斷了,我掉下去摔死了,能跟孝珠死在一起,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尹賢帶著笑聲說了出來。
然後又回複的安靜。
孫東赫歎了口氣,但是沒有說什麼。
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什麼算?
“東赫哥,還是那句話,今晚的事,過了就忘了吧。”尹賢淡淡的說。
“尹賢xi,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能成為今天這樣的人了。”孫東赫忽然說。
尹賢笑了笑,沒有回答。
沒有了什麼聊天的興致的孫東赫鑽回車裏去睡覺了。
尹賢則直接躺在了民宿院子裏的草地上,看著星空。
也就這麼睡著了。
當然了,睡的瀟灑,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可就沒那麼瀟灑了……
尹賢把自己凍感冒了……
然後,本來是兩天的春川之遊,就隻有這麼夭折了。
在回首爾的路上。
“老公啊!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睡覺不能踢被子……”韓孝珠一邊開著車,一邊念叨著。睡覺踢被子,這就算是製作組給尹賢安排的感冒的原因。不然這一對夫妻要說是因為避嫌尹賢晚上跑出去睡覺然後直接在草地上凍感冒了……
會很幻滅啊!
“好像從小記事以來,我這還是第一次生病呢!”尹賢有點哀怨。確實,從他出生以來,他還真的從來沒生過病……
“然後就讓我給碰到了嗎?”韓孝珠沒好氣的說,“本來今天還想去劃船的,現在都去不了了。”
“老婆你自己去就是了,我在車上睡一會兒,吃點藥就好了……”尹賢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少來了,你都病了,我能有心情玩嗎?”韓孝珠拍了尹賢一下。
尹賢嘿嘿笑了一聲,沒說什麼了。
“老公你先睡一會兒吧,到家了我喊你。”韓孝珠看尹賢沒精神,就很體貼的說。
“沒事,我陪你聊聊天,不然開車很容易犯困的。”
“我又不是新手司機,不礙事的。你休息會兒吧。”
“我也睡不著。”尹賢搖了搖頭,“吃了藥以後渾身出汗中,好難受。”
韓孝珠也有點無語。於是又陷入了沉默。
“錄的差不多了,把攝像機關了吧?”韓孝珠忽然說。
“開著唄,又沒什麼事。”尹賢有點不解。
“關了吧,我覺得有點別扭。”韓孝珠堅持。
“好吧……”尹賢隻好用雙手拍了一下,算是勉強給攝像機打了個板,然後把自己能夠得著的兩台掛在前擋風上的攝像機都關掉了。
韓孝珠關掉了自己駕駛座那麵的那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