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詠舒已然規劃好了一切,卻赫然被打亂,所有的計劃皆成了空。如今她又被迫回來,她和弘晝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勉強生活在一起,不過是徒添怨憎罷了!

她清楚的知道,弘晝堅持要帶她回去,並非是在乎她,隻不過是為了所謂的顏麵而已。不論他的目的是什麼,她都得把話說清楚,

“我隻是想離開京城,他說路上可能會有劫匪,護送我到達目的地就離開。”

“他才是最大的劫匪,他把你都劫走了,還好意思說別人?他對你本就有舊情,說是護送你上路,不過是想借機與你親近!”

弘晝總在挑弘晈的錯處,可若沒有弘晈,他哪裏還有機會指責她?

“弘晝,你在乎的就隻有這些,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在你看來,弘晈來救我,會令你顏麵盡失,他就不該來,而我,就應該死在刺客的刀下,一了百了。”

如若弘晈救了詠舒之後直接將她送回京城,弘晝斷然不會拿劍指著他,“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救你,我感激他,但他不該趁機拐帶你!”

“我說了多少遍,他沒有拐帶,是我要離開京城的。”詠舒被他問得很煩,語氣自然不太好,弘晝有種被她嫌棄的感覺,越發覺得她和弘晈情深義重,

“你到現在都還在為他說好話!你是不是一直都還在念著他,才想借著這個機會與他私奔?”

她澄清過兩次,弘晝依舊堅定的認為她要和弘晈私奔,既如此,她也懶得再解釋。反正弘晝本就是多疑之人,他對她的疑心,從未真正消除過,如今她又和弘晈一起上路,更解釋不清了。

詠舒倚在靠背上,疲憊垂眸,“你說怎樣便怎樣,你既認定了,就別再問我。”

他說出那番話,無非是想聽到她的反駁,可她竟然連反駁都懶得,“我要你跟我解釋清楚!”

“我說沒有私奔,你不信,你還要我怎麼解釋?你若懷疑我對你不忠,那就一劍殺了我!”

說這話時,詠舒望向他的眼中隻餘冰冷與憎恨,前幾日還情意綿綿的夫妻二人,如今卻似仇人一般,她不過是見了弘晈一麵,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弘晈對她的影響真就那麼大嗎?他與詠舒做了一年的夫妻,竟還是比不過她和弘晈相處的兩三日嗎?

“你跟我回來,隻是為了救弘晈的命,是不是?”

這一點,詠舒無可否認,“是!”

若非弘晝拿人命才威脅,詠舒堅決不會回這個牢籠。

她做出這樣的選擇,不過是不想連累弘晈,但在弘晝看來,詠舒此舉分明是對弘晈用情太深,

“做我的福晉,就讓你這麼煎熬?我到底哪裏對你不夠好,你竟要想方設法的離開我!”

詠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嗤道:“皇上不許你來救我,你便聽從皇上的話,棄我於不顧,弘晝,你怎麼好意思說你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