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後,詠舒整理儀容,而後去往弘晝的書房。
彼時弘晝正在作畫,聽到腳步聲,他以為是奉茶的婢女,隨口道了句,
“擱著吧!”
詠舒緩步近前,將茶倒好,端至他麵前的桌上,隨意灑了一眼,隻見那副畫繪的是一個女子手持風箏線轆,可她的風箏已然斷了線,遠處一個男子撿起風箏,兩人遙遙相望……
驟然聞到熟悉的沒藥香氣,弘晝心下生疑,立時抬眉,這才發覺來人不是丫鬟,而是詠舒!
她怎會突然來此?弘晝英眉頓皺,當即展開一方巾帕,遮住他所繪的畫。
“書房禁地,不得擅入,進之前合該請示,沒人教過你規矩?”
先前她是很講規矩,可後來他又說不必按規矩,“五爺曾說過,書房我可以來去自如,無需通稟。”
這話的確是他說的,但他心情不好,便故意找茬兒,“那是從前,今時不同往日,你在爺心中的分量輕如鴻毛,便沒這個特權。”
若擱從前,詠舒聽到這樣的話肯定轉身就走,今日情況特殊,她猜出弘晝是在賭氣,也就沒計較,溫聲應道:
“好,下回我注意。今日過來,是有件事想不通,特來問一問。聽說皇上讓你在皇位和我之間選一個,你是如何選擇的?”
此事並無幾人知曉,他也不曾對詠舒明言,怎的她會耳聞?弘晝眸閃疑色,“這話你聽誰說的?”
小進子不讓提他,那詠舒隻能說是聽弘晈所說。
一聽到弘晈的名字,弘晝便心間窩火,瞬時沒了好臉色,“這還用問?當然是選皇位!跟皇位比起來,女人微不足道,沒了你,我還可以再娶。”
若非聽過小進子的話,詠舒還真就信了他,“你既放棄了我,又為何去找我?”
心虛的弘晝不願承認他的真實想法,站起身來行至窗前,負手漠聲道:“你是我的妻子,我當然不能讓你流落在外,於我名聲不利,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她本是來認錯的,可弘晝把話說得這麼絕,她竟不知從何說起了。
想到一件事,詠舒靈眸一轉,“無字簽還在你這兒吧?我想去見一見無為師太。”
隻要弘晝能把無字簽拿出來,就證明小進子撒了謊,一旦他拿不出來,那麼小進子說的就是真的,是以詠舒才想驗證一番。
無緣無故的,她突然提及無字簽作甚?“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詠舒悠悠反噎,“你不是說了嗎?今時不同往日,先前能送,而今我不願送了,請五爺還給我,你不用,還不準我用嗎?”
那無字簽那就給了無為師太,但弘晝不願明言,借口打岔,“丟了。”
詠舒狐疑的盯著他的側影,“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丟了?”
“人心都能丟,還有什麼不能丟的?”弘晝意有所指,詠舒悵歎一聲,輕聲道:
“我的心沒丟,它一直都在你那兒。”
乍聞此言,弘晝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訝然望向她,“不是在旁人那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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