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是黑省的省會城市,是東北地區重要的中心城市,也是國家重要的製造業基地,這裏旅遊業發達,是國際冰雪文化名城,素有“東方小巴黎”之稱。
周毅趕到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鍾。
剛出機場,刺骨的寒流便迎麵撲來,來來往往的旅客,穿著厚厚的棉衣、羽絨服,好像整片世界都在寒冷季節裏瑟瑟發抖。
“半百之數。”跟在周毅身後的天蛛婆婆,眼神複雜地看著外麵喃喃說道。
“什麼半百之數?”周毅疑惑道。
“五十年,我已經整整五十年沒來過冰城了,記得上次過來,三天三夜的廝殺,差點把這把老骨頭埋在這裏。”天蛛婆婆苦笑道。
“敵人是?”周毅問道。
“早就死絕了,提起來也沒意義。”天蛛婆婆擺了擺手,興致缺缺地說道。
周毅沒有再問,在外麵攔了輛出租車,朝著冰城第一人民醫院趕去。
冰城第一人民醫院,又被稱為冰城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擁有著七十年的發展,其醫院規模,醫療水平,都屬於東北地區首屈一指的綜合性大型三甲醫院。
下了出租車。
天蛛婆婆再次消失在周毅身旁,而周毅則匆匆進入醫院,經過打聽來到重症監護室所在的大樓樓層。
重症監護室外麵的偏廳裏,有七八人坐在排椅上休息,也有人站在一旁不語。
沒有人說話,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愁容。
周毅掃視眾人,發現他們並不是一夥人,而是多位重症患者的家屬們。
不過,在最裏側的角落,一名打扮時髦,但麵色蒼白的女子,正坐在那裏發呆,而她身邊則有一名身穿黑色女士西裝的女子,係著滿頭的麻花辮,正用那飄忽的眼神掃視著偏廳裏的每一個人。
當周毅即將靠近那名時髦女子時,麻花辮女子立即擋在她的前麵。
“你是誰?”麻花辮女子冷冷問道。
“我姓周,找於青禾的妻子。”周毅說道。
“我就是於青禾的妻子,你是?”吳雪蓮此時已經回過神,站起來問道。
“我是周毅。”
“你……”
吳雪蓮怔怔看著周毅。
她知道周毅是蘇省金陵市人士,隻是她沒想到,自己中午才告訴對方丈夫出事的消息,她晚上就趕到了這裏。
“能不能告訴我,於青禾現在情況怎麼樣?他在這裏的主治醫師又是誰?”周毅問道。
“他渾身都是傷,胳膊斷了,肋骨也斷了好幾根,腦袋更是……他在重症監護室沒醒,這都十幾天了,醫生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吳雪蓮眼眶裏有淚跡浮現,滿臉愁容地說道:“他的主治醫師叫褚應龍,是這家醫院的最好的腦科專家。”楽彣説蛧
“他還在醫院嗎?帶我去見見他吧!”周毅說道。
“你……”吳雪瑩張了張嘴。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一名中醫,在金陵中醫院工作,於青禾是為了幫我購買藥材才出事的,所以我需要了解清楚他的傷情,盡量把他救醒。”周毅說道。
“你是醫生?”吳雪蓮的眼神亮了起來,但隨即又暗淡下去。
於家在冰城家大業大,於青禾在這裏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所以他受傷後,這第一醫院最厲害的醫療團隊成員,便全部集中過來救治。
可是,他們都沒有辦法讓丈夫清醒過來,這個小年輕就算是醫生,又能有什麼辦法?
難不成,他的醫術比這第一醫院那位褚應龍褚教授還厲害?
不過!
她看著周毅平靜的表情,心底暗暗一歎,還是掏出手機給褚應龍打了個電話,結果得知對方已經下班回家。
“周先生,人家褚教授已經下班了,我不好讓人家再跑回來。”吳雪蓮掛斷電話,無奈說道。
周毅沉默了。
他在金陵中醫院那邊,倒是認識幾位腦科專家。
畢竟在那邊上班有一段時間了,微信群裏都閑聊過幾次,甚至還和其中一人加了微信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