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耀星河最近氣氛有些詭異,平靜的水波下好像蘊藏著一隻神秘的巨獸,隨時會浮出水麵,攪動的天翻地覆。

暗流湧動下的各方勢力都在暗中招兵買馬,收集資源,為將來的動蕩做準備,斥候源源不斷的往來穿梭,為各自的勢力輸送著情報。

這一切還要從天殿派出使者,指定綾波洞府的少主綾重成為未來駙馬開始。

天殿的威名太過深入人心,本來屬於底層勢力的綾波洞府一夜之間聲望達到頂峰,無論是附近的宗門,還是平日裏與之交好的宗門,紛紛在幾天內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有時候,當別人高不可攀,靠近也是一種罪過,這些宗門深知其中道理,一個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宗門破碎的下場,他們甚至不敢上門道一聲賀,便連夜遠遁。

北耀星河眾多一等宗門也隻是派人上門送完賀禮,便避嫌一般斬斷和綾波洞府的所有關聯,不再過問任何事,下麵的低等宗門甚至連道賀的勇氣都沒有,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風吹草動。

不久後,第二波天殿使者到達,帶來了不少任務,想來是想培養綾重的能力,可是綾波洞府除了淩鋼和含笑,手下沒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的人才。

在星河劍派的默許下,眾多散修開始進入綾波洞府,擔當客卿。

這些散修皆無門無派,將自己身家性命捆綁在綾波洞府,無非是想要爭個前程,在沒有宗門敢插手綾波洞府事務的情況下,這些散修可以一用,北耀星河進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直到,一個人打破了這份平靜,那就是隔空攝來宗門的徐亂,大鬧了綾波洞府之後,竟然大搖大擺的侵占了綾波洞府的領地,開宗立派。

綾波洞府的客卿成了各大勢力的笑柄談資,眾人一邊嘲笑這些散修的無能,一邊等待北地第一大宗,星河劍派的反應,看看他們如何打殺這個可笑的宗門,這個頭一個敢公然指染綾波洞府的勢力。

星河劍派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承認了群煮宗,這種詭異的處置,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引起無數人的貪婪的惶恐。

有些宗門開始意動,既然徐亂的群煮宗可以,自己的宗門為什麼不可以,眾多宗門開始謀劃指染綾波洞府的方法。

更多的宗門則是憂心忡忡,星河劍派這種默許的態度,無疑就是告訴所有人,本宗置身事外,但是綾波洞府,有能者得之,可以憑實力謀劃。

弄不好就是波及整個北地的大混戰,就如同當初中央世界的爭奪一般,隻不過以前爭的是整個世界的權利,如今爭奪的是進入天殿的權利。

兩個身著素袍的老者對坐而飲,別看兩人皆身著樸素,其貌不揚,卻是兩個一等宗門的宗主,兩人都是北耀星河聲名赫赫的人物。

“難不成星河劍派要借機整合北地勢力?”一個頭發半黑半白的老者憂心忡忡的說道。

另外一個老者放下茶杯,陰沉沉的說道:“整個北地誰不遵他號令,北耀鵬波想要整合誰?這手段比北耀光可差遠了。”

“你,我,所有能威脅他們的人,現在北地的局勢變了,星河劍派沒了後繼之力,人死一個就少一個,所以隻有讓我們自相殘殺了。”半黑半白頭發的老者慢吞吞的說道。

陰沉老者陰沉一笑:“我們不咬鉤,給其他宗門通通氣,綾波洞府的事務,我們不摻和,想要釣魚,就讓他去釣小魚小蝦吧,隻要我們不自亂陣腳,他能奈我們如何。”

“如今隻是個開始,怕是還會有變故。”黑白頭發的老者喝了口茶,“三等宗門白玉宗已經入場了,這些蠢貨自以為聰明,不過是為他人鋪路的磚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