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役,常年肆掠於上下龍村的秘密販毒網絡被嚴重的摧毀,屠四個人也是一個癮君子,後來為了滿足自己的吸食就幹起了零星的販毒勾當,在村子裏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可由於村裏都是一些膽小的老百姓,誰也不敢舉報公安機關,再說誰也沒有真實的證據。屠家在當地是一個大姓人家,據祖先說他們本來姓高,宋朝時他們的祖先因為得罪了當時的某一個朝中當權者,故罷官舉家遷移到這個地方,由於怕被追殺,來到當地也隻以殺豬為生,故就改姓為屠,漸漸就形成了當地的一個大姓。屠四在家裏排行老老四,他一共有兄弟四人,還有一個姐姐,小名就叫屠四,原名叫屠無,他們兄弟的名字是他爺爺起的,據說當時他爺爺在一本書裏看到英雄無敵四字後就十分高興,故生了他大哥後就起來個屠英,後來老二叫屠雄,後來也真巧,他家果然生下四個男孩,這個英雄無敵還真全部派上用場。由於人丁興旺,戰鬥力強悍,慢慢的就變成了村裏的一霸,誰也不敢招惹他家,也是由於這樣的原因,形成了他們唯我獨尊的脾氣,有些狂妄自大起來,誰也不放在眼裏。那天齊衛國在他們家門口孤軍奮戰的將屠四抓了,很是讓他們惱火,當時隻有屠四的弟弟屠敵在,當時齊衛國還帶著兩個工人壯膽,麵對人多勢眾的他們,加上他知道自己弟弟幹的事情,故沒有敢上來幫忙,隻是在旁邊提醒,誰知道自己弟弟偏偏就被一個看似沒有多少力氣的白麵書生給收拾了。知道事情原委的屠家兄弟把屠敵狠狠的批了一頓,他們沒有反思自己弟弟的惡行,反而把弟弟的被抓全部算在了齊衛國的身上,一起謀劃著要怎樣報複他,給他們這個顏麵掃地的屠家在找回麵子。齊衛國還沉浸在抓獲毒販的喜悅中,他認為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做得很是正確,雖然差點變成了烈士,好在幸運的躲過一劫。李翠鶯聽說了這件事情立即來到清平鄉,看到齊衛國時她忍不住哭了,現在他在她的內心裏是萬分重要的,眼睛如CT掃描一般把他的全身上下看了個遍,直到自己確定他沒有事情才發下心來。“你幹嘛要這樣拚命?他跑了就跑了。”她雖然見他安然無恙,還是十分生氣的,兩眼充滿了責怪。“我不是沒有事情嘛!你看,這不是好好的。”齊衛國有些嬉皮笑臉道。“這次運氣好,那麼下次呢?你這個脾氣一定得改改了,和自己無關的事情能讓開的多讓開一些。”李翠鶯有些老者般的教訓他道。“行行,我的姑奶奶,以後我遇到事情一定先打電話向你報告後在行動,我再也不敢擅自行動了。”齊衛國打趣道。“可以啊!以後有事情首先打我電話,等我批準了再行動。”李翠鶯可一點都不客氣,一本正經道。兩人的打情罵俏隻惹得旁邊的人哈哈大笑,反而讓二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李翠鶯本來想要留下來過夜的,但由於當地的住宿條件還是十分艱苦的,齊衛國和別人合住在一起,雖然合住者提出自己到別處擠一擠,齊衛國堅決不答應,他可不想背個見色忘友的罪名,好在一個副鄉長要到城裏開會,李翠鶯才很是不心甘情願的離開而去,嘴裏依然是叮囑和安慰。送走了李翠鶯,齊衛國有些孤枕難眠,望著冷冷清清的宿舍暗想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可又感覺自己是清醒的,他做了個夢,夢裏他在追尋著什麼,可就是得不到,正當他仿佛要能看清楚追尋的東西時,一陣猛烈而清脆的聲音將他驚醒。“什麼事?”他立即跳起來詢問外屋的小鄭,小鄭名叫鄭義克,是鄉政府的辦公室人員。他也聽到了猛烈而且巨大的響聲坐到了床上,臉上有些茫然,顯得睡意還沒有全醒。齊衛國招呼他起來,自己立即隨手拿起一根木棍向門邊走去,他感覺剛才巨大的響聲是他們宿舍的外麵發出的。當他慢慢的來到門邊一看,一下子吸了口冷氣,滿地都是破碎的玻璃,自己的窗戶已經被人打碎,滿目瘡痍,冷風正呼呼的吹在二人的臉上。“太囂張了,在政府大院該這樣膽大妄為。”齊衛國大聲罵道,心裏也不停的發怵,再看旁邊的鄭義克臉色有些發白,雖然在極力的克製自己的恐懼,表情很是不自然。“沒事情,小鄭,這裏是政府大院。”齊衛國安慰道,兩人年紀差不多,從小農村出生的他膽子要大一些。不過他不敢貿然的打開門,電影看多了,基本的防衛常識還是懂的,如果有人在黑暗處躲著給他一悶棍,那時候可就慘了。他們首先呼喊起來,不一會的時間,隨著他們的叫喚,政府大院一下子燈火通明,大家都紛紛起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周圍都有人起來,齊衛國才忐忑不安的把門打開,就在打開門的一瞬間,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在寒冷的夜裏格外的刺鼻,讓他十分惡心,肚子已經是翻江倒胃。果然,在門外擺放著一個編織袋,編織袋用麻繩捆著,裏麵不知道放著什麼東西,外麵血淋淋的,正是這個編織袋散發著令人有些嘔吐的腥味,兩人都同時發出整齊而十分驚慌的叫聲。眾人見此情形不敢怠慢,為了不破壞現場,立即把派出所叫來,好在派出所裏鄉政府不遠,就幾十米的距離,剛才的吵鬧已經就他們有些人驚醒,等叫他們時,不到兩分鍾就到達了現場。眾人在不停的議論著,有些婦女更是大聲的說是齊衛國得罪了什麼人,還有些幸災樂禍的人說著風涼話,一些父母把驚醒的孩子抱回自己的家裏不讓觀看,在他們的腦海裏那個血淋淋的編織袋裏一定是一個截肢之類的東西,電視裏一般都是這樣的情形,孩子的不願意哭聲連同眾人的討論聲讓政府大院一下子人聲鼎沸,仿佛是過年過節一般好不熱鬧。派出所如臨大敵,雖然這幾天的緝毒事件對他們產生了十分巨大的影響,在自己的管轄區一下子湧現出這麼多的吸毒人員讓他很是冒火,好在這幾年來管轄區還沒有出現過人命案件,今天這一出讓他們感受到空前的壓力,所長華國強腦門在寒風裏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有些臃腫的身材氣得微微發抖,如果現在讓他抓到是誰幹的他一定會把他活生生的吃了。隨著編織袋的慢慢打開,眾人屏住呼吸,現場安靜得仿佛一顆針掉下都聽得見,有些膽小又想看的人把眼睛移開隻用用餘光偷偷觀察著,眾人的心都“撲通、撲通”的亂跳,好似馬上就要跳出自己的胸外。“哈哈,媽的,那個雜種幹的,耍老子!”正在慢慢打開編織袋的民警忽然笑了,並破口大罵道。大家都麵麵相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眼睛齊齊的望向蹲在編織袋麵前的民警,華國強強忍著憤怒走向前一看,也是破口大罵道:“狗日的,耍老子啊!還讓老子白白的擔心。”不過他現在沒有了剛才那樣的緊張和擔憂,恢複了往日的鎮定自若,不是人命案件他別的就不害怕。從編織袋裏邊倒出來的是一個血肉模糊的豬頭,血液已經凝固,在漆黑而且寒冷的夜裏顯得麵容猙獰,長長的嘴巴好似預示著什麼,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害怕。“有人在示威,威脅我。”齊衛國暗想道。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齊刷刷的盯向了齊衛國,現場的情況很是明白,今天的事情就是針對他的,一些人的心裏反而有些暗自高興起來,齊衛國的急速上升讓他們很是不爽了,特別是前幾天獨占就抓住了販毒的屠四,聽說連電視台都準備來采訪他。“請派出所立即成立專案組,徹查此事,簡直是膽大包天,明天八點召開會議,在家的所有領導必須參加。”艾誌平惡狠狠的吼道,雖然事件明顯是針對齊衛國,但發生在政府大院就是向政府示威,向國家挑戰,向他這個鄉黨委書記挑戰,這是他一點都不能容忍的,特別是這個關鍵時刻。第二天,根據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鄉黨委立即召開了全體領導會議,除個別到縣城開會的副鄉長外,下鄉的各個副職都準時參加。會議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進行總結及分析,主要是華國強及派出所的民警為主,華國強任所長還任著副鄉長。“在堂堂人民政府大院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不可以想象的,這是對國家權力的挑戰,是不可以容忍的事情。這是對我們的挑戰,是對我們的蔑視,犯罪分子囂張到這樣的地步了,政府大院都敢這樣,我們的尋常的百姓還有什麼安全可言,老百姓還怎麼信任我們。我們一定要深入分析,徹查此事,找到真凶,並且嚴懲不貸,我們必須成立專案組,組長由我擔任,副組長有華國強同誌擔任,下麵有華國強分析案件。”艾誌平首先嚴肅而且憤怒的做了開場白,對於辦案他不懂,就沒有多說,把剩下的事情交給了華國強及派出所的民警。齊衛國感覺有一股巨大的風暴在想自己襲來,此次的風暴目標就是自己,他明顯的感覺到還會發生更多的事情,昨晚的事情隻是個開始,是對手的示威及暗示,是告訴他將來還要對他下手。可見對手是一個囂張而且實力巨大的團體,他不認為是個人,個人沒有這樣的膽識和能力,自己雖然得罪了一些人,有實這樣做的就是市裏的龍公子和村裏的屠家,難道這個屠家和市裏的龍公子還有聯係不成,這個想法讓他有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