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人和變形蜘覲見的時候感覺很像那麼回事,但實際上那全都是演出來的。
本來王座室的魔法火炬就被刻意設置成了會留下的大量陰影的效果,坐在王座上往下看還不明顯,從下往上看就會因為光線的原因感覺非常有壓迫感。
它們看見的魔王,是用陰影分身如一層不會被看破的幻術外衣似的套在裴仁禮身上構成的,聲音則使用了幻音術偽裝,為此他和拉芙娜還特意花了快一個小時挑選一種比較有威嚴的聲音。
同時,裴仁禮用死靈法術稍稍提高了一點王座室內的負能量濃度,光是這一點就會讓任何活物感覺不舒服,歐芬的心驚膽戰,其實也隻是驚恐術的一個變種法術,裴仁禮在與他們見麵之前悄悄布置在兩側的大理石柱上,等他們進來隨手激活就行了。
看上去威圧感滿滿的畫風,就這麼搞了出來,而且裴仁禮是專門演給蜥蜴人看的。
比起死心塌地的變形蜘,蜥蜴人這種生物的思維要複雜的多,不給他們營造一種‘反抗魔王就死定了’的錯覺,日後可能會再搞出什麼麻煩。
拉芙娜和裴仁禮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雖然很套路,但也是很有效的手段。
簡而言之,就是恩威並施。
從下定決心籌備自己的王國起,裴仁禮就知道,魔王阿特拉斯必然要露麵,不能完全靠拉芙娜讓大樹海的生物效忠一位從未見過的魔王。
就像魔王複興會一直幹的那樣,魔王是一麵旗幟,旗幟不出麵,別人還怎麼團結在魔王麾下?
將來王國真的建成,魔王阿特拉斯肯定還會更加頻繁的露麵,這是不可抗力的。
但有一點需要注意,冒險者裴仁禮的身份,還是絕對不能,裴仁禮有意把自己魔王的身份與冒險者的身份做切割,以雙重身份行動。
這相當於一個保險,哪怕遭到整個位麵的圍攻,新成立的魔王國被消滅,裴仁禮還能繼續使用冒險者的身份活動。
畢竟他還沒有暴虐之魔王那麼強,一定要留下足夠多的後手,避免一切可以被預想到的突發情況出現。
這也是他最近刻意用魔王阿特拉斯的身份稍稍展示一下存在感的原因之一。
等地毯被熱風術烤幹水分,裴仁禮招手示意不遠處的幾個女仆魔偶把東西搬走,然後走到之前修理的女仆魔偶麵前,重新拆下她的腿。
這次裴仁禮吸取了上次失敗的經驗,特意去圖書館照了照與魔偶相關的資料,盡管圖書館中的魔偶圖紙和資料都是最原始的型號,但最起碼零件的合金成分部分有借鑒價值。
他還順便找馮達爾用‘我想自己造一台魔偶’為由打聽了一下,作為最擅長鍛造和冶煉的矮人,馮達爾給了不少專業建議。
把最終成品裝上去,女仆魔偶總算沒有像上次那樣沒走兩步就直接臉著地,齒輪的質量肯定不如原裝零件,但應該也能在用一段時間。….“魔王陛下。”
拉芙娜推門進來,對正在看女仆魔偶做性能測試的裴仁禮說:
“您的命令已經執行,蜥蜴人和變形蜘已經到達預定地點。”
“嗯,很好,那咱們也過去吧。”
裴仁禮,當然不是隻為了給女仆魔偶換個零件和烘幹地毯才專門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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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進入後半夜,很難得,今夜沒有烏雲蓋頂,月之女神蘇倫的月光灑向地麵。
大樹海西北側,緊挨著至高山脈的位置,有一條從山上發跡的河流,它可能有冰川融雪的加入,也可能是山上有泉眼。
這條河並不算寬,也並不算大,但水量還可以且流速很快,在不遠處的地形低窪位置積蓄形成了個小小的湖泊。
這裏是藍環魚人原本的家,它本應被大量的樹木所環繞,像是天然的屏障那般。
但現在,樹木被大量砍伐,露出光禿禿的地表,湍急的河道上,則蓋起了一座座巨大的水車。
一條新修的路從遠方蔓延過來,一直連接到蓋在河邊的魔像工坊。
說是工坊,建造魔像需要用到很多機密技術,而且為國家建造魔像,這東西是作為戰爭機器使用的,這裏相當於機密部門。
從外表看,與其說是工坊,不如說更像是一座要塞,六個高大的哨塔均勻分布在城牆上,為確保沒有任何視野死角,哨塔上如燈塔般燃起火焰,並用安裝在活動底座上的大鏡子,如同探照燈般掃過工坊外的平地。.伍2⓪.С○м҈
很明顯,這裏戒備森嚴,任何未經許可靠近的人都會被射成篩子。
不過對於工坊來說,今天算是戒備鬆懈的。
每年8月10日~15日是圖拉共和國的建國日,這幾天從政府官員到平民百姓,總是會想辦法抽出時間給自己放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