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魔法成分的遺跡大多都有共同性,比如存在防禦性的結界。
而防禦性結界最基本的功能,就是限製飛行能力。
可能是裴仁禮用巨鷹實驗的效果太好,原本不安分的路路現在也坐在裴仁禮的肩膀上死死的抓著他的頭發,生怕自己也掉下去。
不過話說回來,有能力開辟半位麵的法爺都不是好惹的,何況混淆咒連拉芙娜都能湖弄過去,想必這裏肯定曾經屬於相當牛逼的法師。
至於為什麼說曾經,是因為裴仁禮在使用解析傳送門的時候確認,這個半位麵現在已經沒有主人了。
踏上玻璃棧橋,腳下的玻璃是磨砂的,屬於半透明的狀態,而護欄則是完全透明的,可以清楚的看到兩側的海水正朝著橋湧過來,但每次快要碰到橋麵的時候,又突兀的落下去。
橋麵上還殘存著一些腳印,其中一些穿著鞋,也有一些沒穿鞋的,且泥腳印還沒有完全幹涸,想必應該是剛剛通過不久。
繼續向前走,大概走了十多米左右,正對著橋麵的一大塊黑暗突然散開,露出森白的骨頭架子。
路路立刻了抱住裴仁禮的脖子,雖然她對冒險好像很感興趣,但屬於又菜又愛玩的那種,墮天使也被嚇了一跳,因為那骨架如同一座小樓般高大。
“嗯……巨型海蛇的骨頭,應該死了很久了。”
它像是線圈一樣纏在橋麵上,裴仁禮用魔法偵測了一下,確認它隻是骨頭而已。
於是裴仁禮無所畏懼的拎著法杖往前走,拉芙娜緊跟在後,墮天使見狀也趕緊一跺腳追了上來。
“你就不覺得頭皮發麻嗎?”
“隻是骨頭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
墮天使張了張嘴,憋出句:
“你真的是凡人?誰從這幅骨頭架子中間穿過去都會猶豫的好吧?”
“原話還給你,你真的是天使嗎?膽子大一點,沒事的。”
裴仁禮甚至在琢磨是不是可以用死靈法術把那副海蛇的骨頭喚醒,用來當坐騎看著也挺帶感的。
但由於墳墓女士的聖痕,裴仁禮現在無法創造或召喚不死生物,所以隻是想想也就放棄了。
——他現在的思路,確實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從巨型海蛇的胸腔當中穿過去,隨即沒多久就到達了橋的對麵。
那是一座看起來同樣用玻璃材質製造的高塔,隻是牆壁的大多數地方都是不透明的,高塔的外圈散發著一層紅色的靈光,裴仁禮辨認了一下確認上麵被恒定了‘妖火’這個法術,這也是附近唯一的光源。
一扇同樣用玻璃材質的大門擋在眾人麵前,之前看到的腳印也延伸到了大門裏。
裴仁禮點亮舞光術,對墮天使說:
“去開門,我們在裏麵或許會碰到戰鬥。”
“我去?”
“當然是你啊,你還是我的使魔來著,忘了?”
….“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不過你可得給我假期。”
墮天使走在前麵,雙手用力。
出乎意料的,大門比想象的更輕,墮天使感覺都沒怎麼用力,大門就被推開了。
但隨著大門的打開,一股強烈的臭味蔓延出來,讓墮天使趕緊捂住鼻子。
大門後麵,是同樣玻璃材質的大廳,但遍布在地板上的屍體撒發出陣陣惡臭,充斥著這個正方形的房間。僵屍和骷髏的碎片與獸人倒在一起,他們還仍保持著臨死前的戰鬥姿態。
所謂獸人,並非是寇拉那種身上帶有動物特征的人類亞種,而是一種紅色皮膚,看起來跟某綠皮獸人很接近的東西。
它們是失去理智的種族,多數時候比怪物還要瘋狂。
但如果裴仁禮沒記錯的話,獸人應該隻出現極北的苦寒之地,它們是被趕到那邊去的,而且由於獸人比怪物還要瘋狂,它們根本不存在理智,是誰把它們帶進來的?
骷髏和僵屍應該是第二批來的人,獸人就是第一批也是打開石環傳送門的人,但獸人肯定沒這個腦子。
懷著這點疑問,眾人踏入這座大廳。
隨著舞光術驅散了大廳內的昏暗,能看到除了滿地的屍體外,在靠近房間北牆也就是大廳最深處的地方,豎立著一尊昏暗的水晶凋像。
凋像表現的是一位穿著飄逸長袍的精靈女性,手臂略微張開,手心向上,一臉愉快的表情,好像正在歡迎某人一般。
目前隻有凋像看起來最可疑了,或許能找到一些這地方到底是屬於誰的線索,於是眾人立刻朝著凋像靠近。
凋像乍一看是女性精靈的形象,但當眾人靠近,看清細節之後,立刻發現凋像的精靈形象和大多數精靈不同。
最直觀的,就是它的耳朵。
大多數精靈的耳朵都是耳朵尖向上長的,但這座凋像的耳朵,則是維持與肩膀平行的樣子,是平直的。
不過除此之外,由於凋像是用玻璃這類材質製造,所以看不出膚色發色之類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