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是這樣,不可能總是順風順水。
但老實說,目前這種情況也在計劃之中,且還不是最壞的情況。
“你留下治療傷勢。”
裴仁禮說著拎起法杖,毫不畏懼的抬腳朝巫妖克洛斯羅德走去。
“但是!”
“你現在不能用魔力,幫不上忙。”
縛魔鎖的效果屬於隻要命中,就無法解除,隻能等它到了效果持續時間。盡管不至於完全失去戰鬥力,但路潔暫時不可能像剛才那樣壓縮龐大的魔力作戰了。
“這裏就交給阿特拉斯吧,他會有辦法的。”
杜勒也在旁勸道,路潔氣急敗壞的踢了一腳沙子,轉身去找不死主教治胳膊去了。
計劃當中我方最強的家夥目前沒辦法發揮,這就屬於戰鬥中會出現的變數。
而這個變數,其實還不如路潔把應該保留的大招用掉來的更痛。
“你……啊,對了,你叫阿特拉斯是吧。”
見裴仁禮朝他走過來,巫妖克洛斯羅德幹脆停下:
“很有才能的法師,說起來魔王競技場的家夥都是天才來著。”
“你想跟我聊?”
“畢竟作為化身,我實在是沒多少跟別人聊天的機會。”
這家夥,竟然有獨立的意識。
“突然變成魔王,這種感覺很莫名其妙吧。我知道,我也差不多。我本來當了二十多年的人類,結果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其實是一個神的化身,你知道我什麼感覺嗎?”
“不,有點難以想象。”
“感覺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樣,我是她,但她並不是我。”
“哦?你聊這些,是想讓我們幹掉她,幫你解脫?”
“不不,我死了還能複活,她死了,我們都得完蛋,雖然她不可能死去。”
“你確定自己能算是活著?”
“怎麼說呢……人生不就是這樣?有的人死了但還活著,有的人活著,卻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你比較適合去當哲學家。”
“很多人都這麼說過。”
巫妖和裴仁禮在這句話之後陷入了沉默,雙方的手指都放在自己的法杖上,微微收緊。
直到,巫妖再度打破沉默。
“給你們一個忠告,讓外麵看戲的諸神把你們接走,不要再管魔王競技場的事情了。”
“你怕了?”
“就當是吧。”
巫妖可沒有害怕這種情緒,應該說巫妖的心智會如同機械一樣,隻剩下理智,克洛斯羅德願意跟裴仁禮說這麼多話,已經算是巫妖中的奇葩了。
“在我之後,你們將麵對無法理解的混沌,你們可能會被吞噬,再也沒有任何機會。”
“預料之中,我們本來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巫妖克羅斯羅德撓了撓光禿禿的腦殼:
“這樣啊…….”
此時裴仁禮臉色一變,雙手握住紅總督往地上一插。
一道屏障頓時拔地而起,並伴隨著通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撞在了上麵。
“偷襲也像樣點吧,你這亡靈法術的技巧,實在是不像一個巫妖。”
一條如蛇一樣的白色東西從砂層
它被裴仁禮的魔法屏障擋下,毫不留戀的掉頭縮了回去,直到縮入巫妖的法杖之中。
“不像一個巫妖麼?你們這種天才,確實看不上我吧。”
巫妖倒也不可惜偷襲失敗,他無所謂的靠著法杖:
“你們真的要與神為敵嗎?”
“抱歉,我從不信任何神。”
“單憑你可不夠,你的同伴不上?”
杜勒雖然恢複了移動能力,但在於巫妖的作戰中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多爾多尼和繆拉才剛剛能坐起來,還需要一點時間等體力藥水生效。
路潔的縛魔鎖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夏莉的魔力則要保留起來應付其他情況,現在隻有裴仁禮自己上來了。
“我自己就足夠了。”
“說大話是要吃虧的,我指的是,你在看台上的那些朋友。”
果然具體人數已經暴露了。
“必要的時候,他們會來幫忙的。”
“那我可得多加小心。”
盡管雙方的口氣如同閑聊般輕鬆,但交鋒其實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正在提升的魔力緩慢的,但又切實的震蕩著砂礫,腳下的沙塵微微懸浮,隨時都可能激活致命的魔咒。
巫妖克羅斯羅德並未小看裴仁禮,而是極為專注,這種敵人比空有強大力量,卻盲目自大的家夥更難搞。
清風吹過,巫妖揚起一隻手,也幾乎在同時,裴仁禮的蹤影消失在了巫妖的視野當中,絲毫不留任何痕跡……
。您提供大神半傷不破的當個魔王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