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霆霄這幾個月快忙瘋了。
公司剛剛成立,在黎城還沒站穩腳跟,這邊又頻頻出事。
他們由金融轉實業,本就麵臨很多問題與挑戰,現在資金上又出了問題,他一個外來新企業居然被本土打壓,這是礙誰的眼了!
和徐長遠加班加點連軸轉了近兩個月,才稍稍緩解,好不容易能過第一個新年了,美國韓家那邊又出幺蛾子。
沒一件省心的。
再出現在山莊,迎春花都已經開了。
許蘊推著兒子在武場旁邊一邊曬太陽,一般指導師弟們練武。
“93號,馬步蹲下來,再蹲,要感覺到大腿發力!”
“50號,早上沒吃飯嗎?你是揮拳還是甩胳膊?”
“1號,作為大師兄,能不能拿出點實力來?”
他們分號不是按照年齡、入門時間,而是實力,比武場上的實力,名牌就在那兒,誰贏了,依次來領。
這一批新學員許蘊一個都不認識,誰讓她幾年都沒怎麼在山莊了呢?
平時是師傅徐天成教習,偶爾三位少爺也會客串,沒想到今天卻變成了個女人來指點。
師傅這個留洋回家的女兒,連武術都沒怎麼接觸過吧?居然還說他們姿勢不對?
很多師兄弟心裏不忿,嘴上卻不敢,但有些人就比較任性,當著許蘊的麵就隨便比劃,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裏。
他們誰不是各地有名的權貴子弟,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能讓他們由衷信服的,隻有實力,沒有身份、地位。
許蘊也看出他們消極怠工,無關痛癢的聳聳肩,繼續推著兒子轉悠。
在生活中,她的性格比較像媽媽,溫婉含蓄,低調內斂,張弛有度,從最初的十指不沾陽春水,到後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也隻是成年後的蛻變。
在武場上,她更像甚至更甚於爸爸徐天成,隻要上台或者進入狀態,就連三個哥哥都退避三舍,用徐父的話說,真沒看出來洛丫頭的武術天賦居然這麼高,在台上她就是匹孤狼,沒有戰友,沒有退路,隻有廝殺、進攻!
所以他書房裏那一排獎杯還真不是擺設!
看著場上懶懶散散的眾人,許蘊挑了挑眉,並不打算過問,她現在任務是帶好兒子,接點單子,賺賺外快。
山莊裏的事情還輪不到她管,隻是剛剛看他們有氣無力,沒忍住罷了。
不一會兒徐天成來了,粗狂的嗓門響遍整個武場。
“一個個早飯都吃到狗肚子裏了?還是嫌老子給你們的強度不夠?要加餐?”
聽到師傅的“加餐”,眾人麵色一沉,他們平時的訓練強度已經是別的門派幾倍了,再加?
那還有什麼活頭!
因此,一改之前的懶散,個個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大家知道,每年開春,我們都有和各門派及外國代表聚集、切磋的活動。”
“徐家第二的名頭已經好幾年了,今年你們要是不能給我摘了這‘萬年老二’的招牌,我加餐加到你們哭爹喊娘!”
“聽到沒有!”
“聽到了。”
“大點聲!!”
“聽到了!!!”
韓霆霄進來,就看見許蘊抱著個寶寶,雙手捂在他耳朵上。
“徐叔中氣還是那麼足,身體這麼強壯,看來我的問候應該多餘了!”
“回來了?最近消失了?連個影兒都沒有,還以為你被仇家綁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