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堯到院子裏將兒子的玩具一一消毒,再清洗晾幹。
許蘊她們出來就看見他拿著毛巾擦著孩子的健身架。
“噗……小陸,吳嬸早上已經擦過一遍了,別忙活了,送我們回山莊吧。”
其實她們有車,許蘊開回去完全可以,許慕靈私心還是想讓他們多呆一會,陸敬堯最近沒怎麼見到孩子,也需要父子交流時間。
“阿姨,不多住幾天嗎?這房子就是給洛洛的,前幾天問您借戶口本,就是給她上戶的。”
他希望她們可以多留幾天,這樣家裏才會顯得有煙火氣。
許慕靈一聽,心中頓時不是滋味,這孩子總做些讓她這個當媽的感動的事兒。
她側身看了看身旁的許蘊,自家閨女卻是沒有任何反應,無耐歎息一聲,同情的看了看陸敬堯,抱著孩子上車了。
陸敬堯倒沒什麼,他也沒抱希望許蘊她們會留下,吩咐育兒嫂和廚師繼續留在別墅,他送他們會山莊。
到山莊正趕上飯點,徐正卿熱情的拉著陸敬堯喝酒。
對此,陸敬堯也早已輕車熟路,尤其在經過那場比賽後,徐天成對他的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轉變。
“敬堯快來,我剛剛從酒窖拿出一壇酒,這個酒你必須得喝!”
徐天成神秘的告訴陸敬堯。
“什麼好酒,能讓叔叔這麼珍惜?我今天得好好嚐嚐。”
陸敬堯也不作推辭,隨著幾人入座,徐家一家除了徐懷卿有案子,不在家,其他人沒有缺席,許蘊抱著兒子在房間還沒過來。
徐天成抱過來一個大壇子,看這情形應該是壇老酒。
直到看到上麵的字,他頓時心中一窒。
封壇的大圓木塞上是一個紅到顏色發深的小腳丫印,方形的紅紙貼在壇身,上麵赫然寫著“女兒紅”!
聽說民間有種說法,孩子剛出生那會,父母會給他們埋下兩壇酒,男孩是狀元紅,在他們成人、功成名就後打開慶祝。
女孩則是女兒紅,在她們結婚,嫁為人婦時,打開喝掉。
這壇女兒紅,應該就是許蘊的那壇酒。
是他讓她沒有一個圓滿的婚禮,沒有一個光明正大開這壇酒的機會。
他顫抖的撫上壇身,似有千言萬語。
許慕靈責怪的看著徐天成,在他耳邊小聲斥責:“你說你喝什麼酒不好,非要把這壇拿出來,你這樣讓小陸怎麼想!”
徐天成微愣,他也沒想那麼多,反正女兒也嫁給過他,兩人做了那麼多年夫妻,這酒早就應該可以喝了。
誰知會勾起陸敬堯不好的回憶。
“那個,敬堯。”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個酒應該可以喝了,我們大家都在,這壇陳釀正好可以解解乏。”
徐天成小心翼翼的看著陸敬堯,這孩子不會這麼脆弱吧?更何況就算難過,那個人也應該是他們家洛洛吧?
“爸,不是我說你,你這會兒把它拿出來幹嘛呀,酒窖裏多的是酒。”
徐正卿也察覺氣氛不對,急忙欲將壇子抱回去換掉。
陸敬堯按住酒壇,低啞道:“叔叔,這壇酒可以先存起來嗎?我想給洛洛一個盛大的婚禮,在婚禮上將這壇酒分享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