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陸敬洲回家的日子已經過去兩天,他還是沒有動靜。
思念兒子心切的林颯在客廳裏坐立不安。
陸敬軒坐在沙發上啃著蘋果,道:“媽,大哥都是成年人了,做什麼事情都有分寸,更何況之前不是打電話跟你說過了嘛!”
“你個臭小子,就是因為你大哥有分寸,我才擔心,昨天給他打電話沒回,也沒跟家裏說一聲,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
老大不會無故不聯係家裏,主要是從那件事發生,她都沒見過他,心裏比較著急。
這時許蘊抱著孩子回來了。
陸敬堯約項朝暉他們喝茶,自己在家沒事,就帶孩子到處轉轉,曬曬太陽。
見到她,陸敬軒扔掉手中的果核,起身,“正好洛姐回來了,讓她安慰安慰你。”
許蘊用眼神示意他:發生什麼事兒了。
“大哥兩天前說回來的,現在也沒個消息,這不,老佛爺擔心了,寢食難安。”
說完聳聳肩,向門口走去。
“嘿,你個小兔崽子!”
“媽,你別擔心,大哥已經安全了,現在應該被什麼事情絆住了,不是說去處理公務嘛,也許事情太忙,忘記跟您說了,別擔心,昂。”
說完便將小車裏的兒子抱出來,放在她懷裏。
“您抱他一會兒,我給他衝奶粉。”
孩子成功將陸母的注意力轉移,許蘊笑著上了樓。
而遠在楓林崖的陸敬洲,正吃力的用手吃東西。
這幾天山下的事情漸漸忙完,莊裏的人也陸續回來,他終於看到楓小小嘴裏天天念叨的巫醫伯伯。
是個很精神的中年大叔,滿身儒雅,卻像是飽經風霜,個子中等,穿著一身類似少數民族藏青色的長袍,短發幹淨利落,整個人都很和善。
難怪那丫頭對他評價那麼高。
但是,巫醫?還真沒看出什麼門道來。
在他打量對方的同時,楓慶佰也在審視他。
當初小小將渾身是血的他背回來,要他救人時,他就覺得這個男人不一般。
無論是從那破爛的衣衫、清洗後的麵龐,以及現在看自己的眼神。
他都給人一種壓迫感,他沒問小小從哪兒撿來的人,反正最近泥石流暴發,也受傷不少人,一個是看,兩個也是救。
但是,對於他們山莊來說,此地不宜讓他久留。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家自哪裏?為何會出現在楓林崖?”
聽到對方的詢問,陸敬洲知道此人不是楓小小那麼好糊弄。
他也沒打算隱瞞。
“你好,我叫陸敬洲,家住榕城,因為南城郊區要重新建設,我來做地形勘測,沒想到出了意外。”
楓慶佰聽他這麼一說也先是皺眉,漸漸的也是放下心來。
他們這兒屬於三不管,楓林崖基本屬於獨立存在,也沒什麼人會刻意關注,所以他也不擔心陸敬洲有什麼不良動機。
“既然如此,你就在這兒安心養傷吧!放心,他們雖叫我‘巫醫’但我並不會巫術,隻是山莊多年來對醫生的一個稱呼。”
似乎怕陸敬洲不信,楓慶佰再次補充道:“至於我的醫術,你大可放心,我是正規醫學院畢業的,治療你這外傷還綽綽有餘。”
陸敬洲見對方這麼說,立即解釋道:“您誤會了,我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雖然我不是醫生,但看傷口的包紮、固定以及你換藥的手法,就知道你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