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夏清給陸敬堯打電話,約他見麵時,陸敬堯瞬間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
他還以為需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有消息。
誰想,這麼快!
這次他沒有讓何京訂餐廳,而是自己一家家比較,精挑細選後才訂下。
約會在晚上八點,下午四點開始,陸敬堯就在不停的找衣服,換衣服。
上次酒吧匆匆一瞥,他還穿著居家服、拖鞋,形象肯定不好。
這次,他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從衣服到配飾,從領帶到襪子,從手表到袖扣,他不知道試了多少件,換了多少樣。
終於,在晚上六點半左右收拾好了一切。害怕遲到,陸敬堯不到七點就在餐廳等著。
由於是包場,整個餐廳自六點以後便不再接待客人。所以他們的位置就在靠近街邊的玻璃窗前。
這裏可以看到外麵的車水馬龍,燈火闌珊。
他不斷和餐廳經理確定菜品,確定餐桌的布置,確定上菜的順序。
陸敬堯好像從未這樣緊張過,就連見麵時的呼吸和說話的語氣都預演了無數遍。
不負眾望,在八點整許蘊出現在餐廳裏。她對餐廳的環境,為何這麼安靜,生意為何慘淡到隻有一桌客人等等,都不甚在意。
陸敬堯從桌邊站起,迅速走到她麵前。暗暗搓了搓手指,笑道:“來啦!”
許蘊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向剛剛他坐的位置走過去。
桌子很長,兩人在寬的兩邊麵對麵坐著,桌上有精致的百合、滿天星,有燭台、蠟燭和
溫馨的小燈。
許蘊見此,心中嗤笑:陸敬堯還有這等浪漫心思?還是又出現了狗頭軍師?
對於這些虛無的東西,她視而不見。
今天的許蘊沒有穿那些可以凸顯身材、魅力的裙子、高跟鞋。
而是簡單的白體恤,牛仔背帶短褲,帆布鞋。長長的頭發紮成馬尾,編了個鬆散的蜈蚣辮。
俏麗的臉上粉黛未施,看起來就像個剛出社會的大學生,哪像個有了三歲多孩子的媽媽。
與陸敬堯正式有精英的打扮,簡直是大徑相庭。
這番對比的光景,要是被窗外不明原因的人看見,應該又是另一種故事了。
幫許蘊拉開椅子,近距離接觸,又聞到那股熟悉的奶香味。陸敬堯瞬間覺得今晚的酒還沒喝,就已經上頭了。
從坐定,許蘊便一言不發,等著陸敬堯開口。
而陸敬堯覺得自己此刻比坐在談判桌上還緊張,想了無數的開頭,卻怎麼都張不開口。最終化作一聲歎息。
“洛洛……對不起!”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對麵,一手托著腮,一手百無聊賴擺弄著花朵的許蘊。
聽了他的道歉,許蘊抬頭:“陸先生費盡心機,通過夏清找我來就是為了道歉?我們好久沒見麵也沒聯係了吧?不知道這聲‘對不起’是為那般?”
“我……”
“我是想說對不起當初以那樣的方式跟你分手,是我欠考慮……”
“陸先生想多了,分手便是分手,不能在一起就不能在一起,用什麼樣的方式很重要嗎?到最後不都是殊途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