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作為媒體人,一定要有職業道德和品行,媒體新聞報道,一定要遵守真實,客觀,公正的原則,真實是最重要的,可以適度誇大,但不能捏造事實,可以引導輿論,造成惡劣社會影響。”
“這篇新聞就是子虛烏有,屬於捏造!”
“你這是惡意重傷和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負你麻痹!”李宣德狠狠把文件摔在了許忠實的臉上。
許忠實低著個頭,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一下子,被砸了個七葷八素。
眼鏡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鼻子也砸破了。
“滾!趕緊給老子滾蛋!”
李宣德快要氣炸了,指著許忠實的鼻子大罵道:
“別他媽在這裏給我講責任,《東海第一線》不養廢物!”
許忠實握上了拳頭,接著鬆開了,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哐當一聲,摔門而去。
“媽的!廢物!”
李宣德大口喘著粗氣,對著許忠實離開的方向,唾棄了兩口。
接著,從身上取出了鑰匙,打開了辦公桌下最底下的那一層小抽屜。
裏麵羅列著幾十捆嶄新的票子。
他又從夾層裏,摸出了一把小手槍,別在了褲腰上。
……
涼鬆鎮龍平山附近十分慌亂,附近全是種不出莊家的鹽堿地。
唯一一塊肥沃的土地,在龍平山的西邊。
龍平山的海拔不是很高,但山路十分陡峭。
太平河沿著山,橫跨整個東海。
太平河山,有一個一百多米寬的橋,正好橫跨太平河,名為龍平橋。
這座橋,雖說不長,但卻是連接到東海和省城的必經之路,可自從涼鬆鎮修國道之後,橋上的車輛越來越少。
加上又是冬天,根本沒有進山旅遊,河水兩邊垂釣的人,因此,顯得格外蕭條。
冬天,日短夜長。
冰封的水麵,紋絲不動。
不過六點,天已經黑透了,隻有幾片未退去的彩雲,照亮了小半邊天。
又像是一抹殘血,正好與遠處的蘆葦銜接在了一起,遠遠看去,十分淒涼。
周飛搓著手,站在距離橋頭一百多米的一處高地上,向東海的方向望著。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嘴角竟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呼!
北風呼呼刮過,刺骨的寒風直接鑽進了他的懷裏,打斷了他的思路。
周飛急忙把手縮進了棉襖裏麵,拿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