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桑已經累的躺下了,絲毫不知道剛剛底下因為她的一舞發生的摩擦。
“周世子。”
肖言宇獨飲,如今已然有些微醺了,隻是還認得人。
“肖三公子。”
“聽聞周世子在清雅閣有個紅顏知己,如今不去找她,跑來看我作甚?”
“你知道她來了對吧。”
周舒宇篤定肖言宇是知道那人就是池桑的,要不然按照他的性格才不會管這等子破事,隔空看戲才是他的本質。
“誰?”
“你知道的,平寧。”
肖言宇前一秒還漫不經心,後一秒便坐直了身軀,露出凶狠的眼神,隻要周舒宇有那麼一絲的不對勁,他就敢要了他的命!
“我不會暴露她的。”
周舒宇走過去靠在欄杆上,雙眼望著池桑剛剛起舞的閣樓。
“她……過得很好,我們不應該打擾她生活的。”
周舒宇自嘲的笑了笑,他有什麼資格說這些,池桑如今淪落到此,他又何嚐沒有責任?
“桑桑是我表妹,有她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那你可知道,這京城之中有多危險?桑桑她不能被人看到,特別是這幾年。”
“我知道,桑桑她很聰明,不會被熟悉的人看到的。”
等再過兩年池桑萬千完全張開了,除非一起生活過很久的人,否則很難認出來。
“桑桑她……不是那種向生活屈服的人。”
周舒宇委婉的提醒肖言宇,池桑來大夏的目的,絕對不是討生活這般簡單。他希望肖言宇可以阻止池桑做傻事。
“喝嗎?”
肖言宇抬起自己的酒壺,示意周舒宇來一杯。周舒宇搖頭,他一向不沾這些東西的。若不是父親要他與京城中的富家子弟打好關係,他也根本不會來這裏。
肖言宇笑了一下,對著酒壺嘴就往自己嘴裏灌,酒水溢出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浸濕了衣衫。
“她願做什麼便做什麼!我們肖家的兒女,沒有一個是貪生怕死的。若當真到了那一天,我與她,黃泉路上也有個照應。
等見著了我家那老頭子,他也不會說我沒有照顧好小表妹。”
肖言宇有些醉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還不許周舒宇碰他。
“我能行……”
熱鬧到了下半夜都沒有停歇,肖言宇被送到清雅閣內休息了,等著明日清醒了便走。
“醉了?”
葉菱說,肖言宇是她們的大客戶,可不能在他們這出閃失,於是便讓閑的沒事做的池桑守著一下。
肖言宇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有時還眨巴眨巴嘴,好似在夢囈。
“當真是醉了啊,清雅閣的酒水可真是了不得,居然能灌醉千杯不倒的肖三公子?”
既然被發現了,肖言宇也裝不下去了,索性便睜開看見坐了起來,正好與坐在床對麵的池桑來了一個眼神交流。
“好巧……”
巧不巧的,池桑能不知道,肖言宇這小子,打小腦子就靈光。
“你費盡心思的進來找我,可是有事?”
裝醉,又沒有帶下人,這明擺著就是故意的。知道清雅閣不會在這個重要的場合將客人丟在船舫上,也知道如今清雅閣上上下下都很忙,隻有池桑一個空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