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道,“我們做乞丐的原本隻是條賤命,可我們這幾位弟兄身患重病,全靠大哥乞討養活,如今他慘遭橫死我們便沒了依靠,隻想要些活命的錢。”
“那…那你們要多少?”巧奴舌頭打顫的問。她實在沒辦法麵對眼前滿臉血汙的死屍。
他抬起手數了數乞丐的人數,連同死屍,道,“我們共有七個人加上斂葬費一共三百兩。”
“什麼?三百兩?”巧奴詫異道,“你分明是敲詐!”周圍一片嘩然。有的說:害人賠償天經地義。有的說:這乞丐可真會獅子大開口啊,再說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對,就是三百兩不殺價。”他道。
“小姐,怎麼辦啊?看樣子他們不給銀兩是不肯罷休啊。”平兒焦急的說。
“可我們身上哪有那麼多銀兩啊!”巧奴道。
“小姐,”巧奴告戒道,“他們分明是敲詐呀。”
“就算是敲詐那我們又該怎麼辦?”她道,“血淋淋的事實擺在我們眼前,難道就這樣不理會別人的死活揚長而去嗎?”
“這位大哥。請你通融一下。我們身上現在沒有這麼多銀兩,不然你等一下,我差人去取來給你。”
“不行,”乞丐斷然道,“一定要現在給。要是你們不肯給,我就到衙門去告你們。”
巧奴憤怒的瞪著他,很想大罵他一頓,卻又理虧,隻好隱忍。
“可我們身上真的沒那麼多錢啊。”她無可奈何的道。
“那就把你們身上值錢的留下,不然我們死活都不依。”乞丐道。見他們有些猶豫,乞丐們更是哭喪起來。
忽然,牽著馬韁的乞丐頭被人猛敲了一下,一陣劇痛傳遍全身,回頭一看卻不見人影。大罵道,“他媽的那個王八羔子,敢打老子。”光一說完,臉又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摔倒在地。臉上立刻湧起五條紅印,如同五根紅糖,嘴角也溢出血來。惹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
當他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猛一抬頭,卻見一位氣宇軒昂,豐神夷衝;年約二十有五,著一身白衣的男子;濃眉似劍,星眸如炬,鼻梁挺直;麵如冠玉,唇紅齒白;頭戴紫冠,手持寶劍。他神色冷傲如同結了一層寒冰;剛毅的臉旁隱隱透露著一種桀驁不訓的氣質。他正睨視著他們,神情好似在看一場精彩的表演。
乞丐被氣得青筋暴跳,怒衝衝的握緊拳頭朝白衣男子打去。隻見他泰然自若將劍向下一拍便把他那肮髒而粗糙的手打了下去,順勢伸腿提踢把他踢去兩丈遠。其餘的乞丐見狀一起蜂擁而上,朝他襲來。他不急不徐,施展一個‘燕子穿柳’的招數。瞬間,隻見一團白影在他們之間迂回遊竄,如同一陣略湖掃過的疾風。他順手每人給了一記響亮的耳光。立定之後,將早已運好的掌氣一推,頓時那群乞丐稀裏糊塗的摔倒成一片,好似中毒的老鼠一般。倒在血泊之中的乞丐,更在他們摔倒的頃刻間爬起來,朝白衣男子後麵偷襲。白衣男子身後如同張了一雙眼睛,見他倏然把劍向後一抽,劍鞘脫劍而出撞在他右肩的‘肩周穴’上,立刻僵直在原地,一動不動好似一墩石像。
此時大家才豁然明白,這隻是一場騙局。其中有人道,“原來這些並不是他的血是狗血啊。”
此刻他們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巧奴火冒三丈罵道,“你們這群無賴,竟敢在光天化日隻下行騙,今天非要嚴懲你門不可,平兒一會兒把他們都押道衙門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