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昆仲閑比武 小妹鬧前庭(1 / 2)

“好,承讓了!”歐陽如風說著便縱身一跳,朝風箏飛去。他對他早有防範,在他話音未落之際,已搶先一步跳出去。當他離風箏不到兩箭之地之時,歐陽如風使出一招‘破雲拿月’的招式朝他的右肩抓去,夾帶著風雷之聲。他猛然感覺到有一股熱流朝他的右肩襲來,立刻將右肘一抬,正好頂住他的左手臂,向上一翹,彈開他的手,同時轉過身,左手一拳朝他腹部打去。他的手臂被他震得有些發麻,又見他的左手在電光火石間朝他腹部襲擊,他順勢將腹部向後一收,隨即使一個‘臥龍翻身’反手捉住他的右手向下帶去。見他在驚險之中竟能反客為主,他不禁暗暗佩服。說時遲那時快,當葉紹羽下墜到將要挨到池麵之時,迅疾使一個‘蜻蜓點水’臨空躍起,霎那間抱住他的雙腿,一起滾落到了草地之上,同時若風懷裏的絲巾更掉了出來,隨著那被打落得漫空飛舞桃花在空中飄蕩。紹羽見勢迅疾使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縱身一把抓住絲巾;回落到地麵之後,抖開一看,隨口念道,“東風不解春qing緒,猶伴愁人看落花。殷雪夢題。”

“表哥,殷雪夢是誰啊?”他饒有興趣的問。

若風劍眉一皺,麵無表情的道,“把它給我。”

“把誰給你呀?”他假裝糊塗的說,“是絲巾還是那位雪夢姑娘啊?”

“把它給我!”他正色道。

見他麵呈怒色,紹羽惟有將絲巾歸還,凝視著他道,”表哥,你生氣啦?”

“我才沒那閑工夫和你生氣。”若風語氣平緩的說。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反映如此激烈?”紹羽窺視著他,蓄意裝出一股酸味說道,“莫非這絲巾的主人在我的好表哥心目中已經比過我這個表弟了?”

“你總是這樣語無倫次。”他無奈的說。

“語本來就無倫次啊,不然怎麼會有東拉西扯呢?”他仍舊俏皮的道。“可我現在對絲巾的興趣似乎超過了‘語無倫次’,那表哥是不是可以暫時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呢?”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未解其情花共月,心事偏偏幾萬重!”

紹羽聞言,心中有些錯愕,也有些狐疑,調笑道,“表哥這心事來得蹊蹺啊!誰是‘花’?誰是‘月’啊?難道這花月都在一條心上麼?可你又說未解其情?莫非…哈哈,”他故意拉長聲調說,“莫非月在當前花在心?有人卻是有心了?”

“臭小子你竟然拿我消遣?”他說著便去捉他。紹羽反應敏捷,趁勢閃避,一邊更說,“花和月本就是一條心,你打得我好冤枉啊。”當下更是玩心大起,在假山怪石,高槐矮樹,碧池花梢間飛馳跳躍追逐起來,一青一白,仿佛兩隻縱情嬉戲的雕兒,煞是好看。紹羽雖然在劍術上稍遜於他,但他那淩空飛度的本事卻要強過他少許。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他還是追不上他,雖然有幾次險被捉住,可他還是快他一步,所以他索性折返回來,獨自坐飲。

紹羽見狀,也縱身從樹上跳下,靠近他道,“表哥你生氣啦?”一雙眼睛凝視著他。

“我才沒那閑工夫和你生氣呢。”他語氣平緩的說。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令我如此瀟灑的表哥鬱悶啊?”他邊問邊坐在石墩上。在他眼裏他從來都是百毒不侵,如同一座雕塑,不管風雨如何飄搖他仍舊傲然獨立。

歐陽若風重又沉悶的將樽中斟滿酒,把起來傾飲而盡,惆悵滿懷的放下酒樽,起身走向池邊摘取了一朵百合花,悵望著,驀然回身,走回來將手中的花擱在他跟前,一臉堅定的道,“這就是她的化身。”

他氣定神閑的看著那朵含帶著晨露的百合花,索然抬頭,詫異地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陶醉,看到了幸福,看到了快樂。難道這就是愛情的直觀反映嗎?他思忖道,它可以把一個人的心馴化,使他變的溫柔,感性而富有激情?但是在特定的時候又變得苦惱?他一向灑脫不羈,似乎對人事有種天生的冷漠,如今卻在一朵纖弱的百合花前把那百練成剛的性格轉化成了柔情,這簡直太讓人難以置信了。難道愛情那天生就的魔力是誰也無法抵抗的嗎?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戰栗,因為他生就是個怕受束縛的人。他更怕某種莫名其妙的情感奪走了他平靜的生活和他平和的心。不過他還是暗自慶幸被魔力操控的不是自己。

“既然她在你心中這麼嫻雅,那你為什麼好似很不安呢,表哥?”他問,“難道她已經有心上人啦?若是這樣我勸你還是別想太多了,君子不奪人所愛嘛。”

他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令我不安不隻是這些。”

“那到底是什麼,你到是快說啊。”他有些心急的說。

他便娓娓的向他講述起,他們是在一種如何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相遇,幾乎連細枝末節都未遺漏,而在說的同時更毫無保留的表現出欣喜的神情,好象他的生活裏因此燃燒起生命的火種,深邃的眼神裏似乎有一個專屬於未來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