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
宋晚很篤定。
陸晟看她,半晌扯唇,“你什麼都不懂。”
“我懂。”
“你不懂。”
“我懂。”
宋晚加重了語氣,陸晟沒在跟她就這個話題繼續,話鋒一轉。
“到我問你了。”
宋晚,“....”她們什麼時候說是互相問了。
但宋晚沒阻止,陸晟若是問到無傷大雅的問題,她是願意回答的。
但他就是這麼精準,一問就問到了重心,“宋晚,你為什麼要聽蔣正南的,他讓你跟我斷你就跟我斷。”
“不是聽他的,是我本來就要跟你斷。”
宋晚道。
陸晟不信,且認定了,“就是他讓的,否則你不會。”
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宋晚頓時沒了繼續聊下去的心情,說,“我要睡了。”
躺在陸晟身邊,宋晚總是睡的這麼安心。
大概是因為回到了老家,躺在了這間屋子這間床上,她又夢到了那人。
下過雪的冬天晴日。
外麵冷的滲人,兩人都沒出去。
宋晚趴在床上,被子從腰間蓋起,露出整塊背,少年拿著紋身針,麵對著窗外的雪鬆,一點一點的在宋晚背上雕刻。
那時,他說,“等這棵樹紋完了,我想帶你回去見見奶奶。”
那時,陸老夫人已去世。
宋晚說,“好。”
畫麵又一轉,宋晚從睡夢中醒來,見不到少年,她裹著厚重的羽絨服,走出門外。
看到雪鬆下,有點醜的兩個大雪球,少年將手中的雪,繼續堆積雪球。
手凍的通紅。
宋晚坐到門口,一聲不響的靜靜看他,一直到兩個雪人成了形。
宋晚走過去,指著一個說,“這個是誰?”
少年說,“是你,晚晚。”
宋晚的手指來到另一個,她說,“那這個,就是阿堯。”
阿堯,阿堯。
陸堯。
那個冬天。
18歲宋晚遇到了19歲的陸堯,剛失去奶奶的陸堯,他一個人漫無目地的來到玉橋縣。
因為宋晚的一支煙,和他的一句,“有地方能讓我睡一覺嗎?”
宋晚將他撿了回來。
他們從相識起,心裏就都藏著故事,誰也不開心。
卻又因彼此,感受到溫暖,就像兩個身處寒冰下的溺水之人,拚命的汲取著熱量。
宋晚第一次聽陸晟的名字,從陸堯口中。
他說,他有一個大他一分鍾的雙胞胎哥哥,他說,他們從小被分開,他說,陸晟可以陪伴在父母身邊,可以看萬千世界,而他不能。
他說,為什麼被克的是他。
他問宋晚,“這樣一點都不公平,對不對?”
那時,宋晚握著陸堯的手,很認真的同他說,“如果可以選擇,或許你的哥哥願意代你承受這一切。”
可惜,沒得選擇。m.X520xs.Com
所以,哪來的如果,哪來的公平。
宋晚說她懂,她真的認為自己懂。
可即使在夢裏,陸晟依舊在反駁她,他說,“宋晚,你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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