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11點。
酒店12層,被蔣氏包了,住的全是蔣氏員工,徐嘉年從走廊走到門前,正刷卡。
旁邊的門開了,陳婉穿著厚實的毛絨睡衣走出來,問徐嘉年,“這麼晚你去哪了?”
徐嘉年道,“去見一個朋友。”隨後問陳婉,“有事?”
陳婉道,“沒什麼事,剛才大家一起點外賣,本來想問問你吃什麼,敲門發現你不在。”
“可以給我打電話或是發消息。”
“給你發過消息了。”
聽陳婉這麼一說,徐嘉年拿出手機,果然有一條消息來自陳婉。
「在房間嗎?」
“不好意思。”徐嘉年抱歉的道,“沒有看到。”
“沒關係。”
“那如果沒什麼別的事,我先進去了。”
“嗯,早點休息。”
短暫交流,徐嘉年進了房間。
外麵陳婉站了一會兒,也回到了自己房間。
徐嘉年在洗漱之後,坐在床上開始理今晚的思緒,在他看來,錄音裏的那些話並不可信。
甚至他覺得,這有可能是衡玉用高科技手段做出來誤導宋晚的。
他在蔣氏工作四年,幾乎參與了這四年,每一次的善款籌集,而至於後續的善款去向,他雖然不可能每個項目都跟,但蔣氏的項目都是有記錄的,幾乎都能查到。
從來沒有哪個環節是有紕漏的,一個運營如此規範的公司,甚至算的上是慈善屆的標杆。
怎麼可能有問題。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整理出有理有據的證據,讓宋晚打消對蔣氏和對蔣總的懷疑。
雖然是這樣想的。
但徐嘉年坐在床上,還是用手機搜出了關於當年衡玉私吞救助金的新聞。
一個副總的副手,私吞數額高達六千萬。
裏麵整理出的數據,顯示衡玉在前一年的夏天,就開始不斷從負責的項目裏做手腳。
且十分大膽。
幾乎是參與的每個項目都沒有放過。
甚至是和她的頂頭上司,宋遠一起參與的項目,都依舊沒有放過。
整個新聞看下來。
徐嘉年生出了疑問,這新聞在他還未進蔣氏前就看過,當時看沒有半分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但現在,在蔣氏呆了四年,帶過許多項目後的他再看這新聞,有了很明顯的質疑。
一年半的時間,宋遠竟然沒有發現問題?
這顯然,在徐嘉年看來不太可能,宋遠比他在蔣氏呆的時間長,他甚至是蔣氏最早期的員工之一,他的能力一定在自己之上,怎麼可能糊塗到,手底下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卻毫無所察的。
除非,是他有意縱容包庇。
不可能。
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徐嘉年否定了,於他來說,這比蔣正南中飽私囊更不可能。
難道,這些事真的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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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宋晚和陸晟也回到了酒店。
因為是臨時定的,且為了不用兩人身份證,陸晟是讓臨市這邊的熟人安排的自家的酒店,規格不是特別高。
且訂的時候已經沒了套房。
兩人住的這間房,推開門就是房間,沒有客廳,活動區域小,床的斜對麵就是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