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醫院走廊盡頭的背風處,宋晚點了煙,抽了一口後,她問徐嘉年,“你不抽?”
徐嘉年搖了搖頭。
他看著宋晚,她抽煙的姿勢很嫻熟,一看就是多年煙齡。
“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他問。
宋晚沒瞞著,“18歲。”
又是18歲,徐嘉年敏銳的覺出點意思,宋晚18歲這年,應該發生了些什麼事。
且不會是小事。
他好奇,卻也覺得不該問,起碼,他的身份,到不了過問她那樣私密事情的地步。
所以他選擇什麼都不問,安靜的站在宋晚身側陪著她,直到宋晚的煙抽到了一半,她停了下來,看向身邊的徐嘉年,目光有些深,看了好一會兒,她才啟唇,“你很像一個人?”
“誰。”
“我爸。”
是真的像。
“這是很高的評價。”
徐嘉年道。
宋晚笑了一下,不再抽煙,她將燃了一半的煙掐滅,問徐嘉年,“你回來後,有查過蔣氏麼?”
徐嘉年說,“我看過蔣氏多年來的報表,沒什麼異常。”
“那你能拿到,蔣氏關於我爸著手過的項目的表單嗎?”
“你要這個?”
宋晚點了點頭。
“可以拿到,但是你要這個做什麼?”
“有用。”
宋晚沒將衡玉給她的那遝被燒了一些的項目數據告訴徐嘉年,她想先自己看一看是不是有問題。
衡玉既然能留著這東西這麼久,一定有她留下的原因。
徐嘉年遲疑了兩秒說,“我會找機會整理出來給你,但是這些數據不可以外泄。”
“我知道。”
兩人在走廊處說了這麼幾句,外麵開始一陣一陣的吹過冷風,宋晚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徐嘉年道,“進去吧,看起來要變天了。”
--
徐嘉年進了他小外甥女的病房,宋晚則是去了宋知意的房間。
旁邊有陪護床,宋晚沒回梨園,而是睡在病房裏。
沒讓馮姨留在醫院。
宋知意晚上睡覺仍然不踏實,嘴裏一直嘟嘟囔囔說著什麼,宋晚睡覺淺,很容易就被吵醒了。
看到被夢魘住的宋知意,她沒有叫醒她,而是來到她的床頭,湊近過去仔細聽著她嘴裏說的話。
很含糊,聲音又時大時小,並不真切。
但隱隱約約還是能聽出一些。
比如,‘阿遠,我錯了,你別怪我。’
‘阿遠,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為什麼不肯放過他。’
不肯放過誰?蔣正南?宋知意到底做錯了什麼,一直讓爸爸別怪她,為什麼她的夢裏,爸爸會這麼可怕,讓她恐懼?
明明,爸爸對她那樣好,她到底在怕什麼?
一係列的問題,讓宋晚心裏有了可怕的猜測,難道爸爸的死,宋知意也有一份?
不可能,怎麼可能。
宋晚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驚到渾身冰冷,宋知意就是在神經再壞也不可能害自己的丈夫才對。
但--
如果是為了蔣正南,如果是他們倆聯手...
。您提供大神線團團的善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