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天色已經很晚了。
秦愫從來都是開開心心的人,但這段時間,因為陸晟和宋晚,她仿佛跟著她們談了一場,愛卻又無能為力沒有結果的感情。
特別的悵然若失。
從醫院停車場開著車出去,車子開至半路時,等紅綠燈的間隙,秦愫從對麵車道看到了一輛熟悉車。
陸晟的車,總是乍眼的。
隨著綠燈,秦愫開過去時,刻意又確認了一眼。
沒錯,是陸晟的。
他去醫院嗎?他都有別人了,現在還來醫院做什麼?
秦愫在下一個車道打轉了方向,她想看看,陸晟究竟是不是去醫院看宋晚了。
秦愫是在宋晚睡著後離開的。
宋晚的病房一如往常是虛掩著的,她現在已經不用護士晚上查房了,但又刻意交代,別把門關嚴。㊣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說,她怕黑。
可宋晚又怎麼會怕黑。
陸晟又一次走進病房,和之前一樣,他隻是站在病床前,靜靜地看著宋晚。
拋開童樺不說。
陸晟對宋晚是有氣的,和平時每一次都不同。
不是三言兩語哄哄就可以的惱恨。
一次次被人拋諸腦後,讓他覺得他的妥協和堅持很可笑。
他於宋晚來說,似乎從來都隻是她錦上添花的消遣,她想都不想就要和蔣正南同歸於盡。
把他置於何地???
他麵對宋晚,一次次的失敗,這個女人好似沒有心,他如何努力,到最後,仍舊是被拋下的人。
挫敗,失望,惱恨...
種種情緒夾在一起,攪的陸晟心緒難平。
他忍不住問自己,他是為的什麼回的國,他忘記了他回國的初衷,他是要她後悔,要她嚐嚐被拋棄的滋味,是報複,是欺騙...
可是,麵對著她,他卻沒有了底線。
他貪念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所以一點點自我調解的放下了對她的惱對她的恨。
如同戀愛腦一般的跟自己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他要珍惜的是和她的現在和未來。
他明確的知道自己對宋晚的感情。
他就是愛她。
報複又怎樣,要她後悔又怎樣,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費力拉蔣正南下馬,不是為了那麼偉大的正義,僅僅是要徹底根除這個阻礙他們的絆腳石。
這個男人存在宋晚身邊,實在礙眼,且讓他痛恨。
不除不快。
分明,他們的未來就在眼前,宋晚卻選擇了和蔣正南同歸於盡。
他從薑父口中知道了一些真相。
就算宋晚是為了‘陸堯’,他也不能接受。
宋晚總是這樣,前一秒深情,下一秒無情。
他受夠了!
也失望透頂。
陸晟在宋晚的床頭站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身後走廊的光被遮擋,意識到有人,他回過頭去。
看到了秦愫。
秦愫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陸晟走了出去。
兩人很有默契的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陸晟停下來,靠近窗戶的位置,是吸煙區。
他自顧點了支煙,夾在指間,問秦愫,“你有什麼想問的?”
秦愫看著他,“你知道。”
“她叫童樺。”
“我們的關係。”說到這兒,陸晟忍不住抽了口煙,漆黑的瞳眸在煙霧下隱的很深,“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