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往洗手間的方向,陸晟停在了盥洗室前,沒再向前,他回頭看著跟過來的宋晚,涼涼道。
“宋晚,這樣有意思嗎?”
很不耐煩的語氣。
宋晚抿了一下唇,而後,解釋道,“我來洗手間。”
意思她並非跟著他,而是順路。
‘自作多情’的陸晟瞬間皺了眉,再轉身,直接朝著洗手間去。
宋晚卻沒有走進旁邊的女廁,而是在盥洗台前默默洗著手,一直到陸晟出來。
她關了水,抽出一張紙細細的擦著手,餘光中卻一直注意著陸晟的動作。
在他洗完手後,她立馬遞過去一張紙,“給你。”
陸晟麵無表情的看了宋晚一眼,無視她的舉動,伸手要去自己抽紙,宋晚卻突然走到了他麵前。
然後,她伸手將手中的紙覆在了他手上,隔著薄薄的一層紙,兩人手貼著手。
宋晚細心動作著,陸晟這次卻沒避開,他任由宋晚對自己大獻殷勤,隻是唇邊若有若無的弧度帶著嘲諷。
終於,宋晚為他擦拭幹淨了手,陸晟也跟著開了口,“你以為這麼做我就會動容?”
他扯唇,“宋晚,就算你卑微到塵埃裏,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陸晟語氣過於認真,宋晚是有刺痛的,心口悶悶的難受,臉上表情卻表現的絲毫不曾被言語傷害,她看向陸晟,很認真平靜的說,“沒關係陸晟,怎麼做是我的事,你動不動容是你的事。”
這話等同於我追我的,你拒絕你的。
佛係的讓人恨的牙癢。
“你就等著白費功夫吧。”
放下這句話,陸晟轉頭就走。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宋晚隻能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跟自己說沒關係,不要覺得受傷,陸晟受的傷比她疼。
等她走出去時,三人已經往門外去了,秦愫站在門口等她,手裏拿著她的包,看到她出來,便朝她招手,“晚晚,走了。”
外麵天已經很黑了。
宋晚接過包,秦愫道,“賀知說要去喝酒,讓我問你去不去。”
“去。”
宋晚答應的一秒猶豫都沒。
“但陸晟在,你真的要去?”
就是知道陸晟也會在,宋晚才這麼肯定的說去的。
“嗯。”
宋晚點了點頭。
秦愫忍不住在心裏歎了口氣,看來真的和賀知說的那樣,宋晚有追陸晟的打算。
可是--
拋開其他不說。
陸晟現在畢竟有未婚妻。
“晚晚。”秦愫想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總覺得這樣會刺傷宋晚。
猶豫再三,她決定還是等宋晚跟她講那些還沒講的事後再跟她說。
其實秦愫是真有點想不明白,宋晚一直都是很有底線的人,正常來說,陸晟現在身邊有了童樺,宋晚就是再愛再難受再舍不得,也不會付諸行動的跑去追陸晟才對。
這中間到底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宋晚說去喝酒,秦愫也沒攔著不讓她去,開著車載著宋晚跟在賀知車後去了OT。
賀知既然敢喊宋晚一起來,自然不是什麼大聚會的酒局。
幾人到的時候,包間裏隻有梁博。
很中二的開了K歌模式,在裏麵嚎著死了都要愛。
這段時間梁博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從來沒出現在各類酒局上,也隻有賀知幾次閑的無聊找他聊天,知道他鉚足了勁在追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