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接受陸堯的離開,更不接受,他離開的不明不白,疑點,總是從一個切口開始迅速蔓延開來的。
她從不理解陸堯的隱瞞,到懷疑,到她開始回想起,那段時間陸堯的一些不對勁,漸漸的,她幾乎可以肯定,陸堯的死,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她想起那年暑假,她興致勃勃的和陸堯提議,想和他出去玩。
她說,“你不是喜歡草原嗎?阿堯,我們去吧,我在網上看過了,跟團遊,兩個人隻要....”
她還沒有報出價格,就被陸堯打斷了。
他看著她,說,“下一個暑假,我們一起去草原。”
“為什麼不可以是這個暑假?”
她不理解。
陸堯說,“今年,我想回橫城過暑假。”
她一聽,便很緊張的抓住了陸堯的衣袖,“可是阿堯,你不能見你哥哥,陸奶奶說了,你們一碰麵你就會生病。”
“現在不會了。”
陸堯朝她笑了笑,“你忘了,我已經15了。”
“那要是萬一。”
“沒有萬一。”陸堯說。
童樺仍舊不是很放心,“我害怕你生病,不想你住院。”
“我答應你,如果情況不對,我就立刻回來好嗎?”
“一定要回去嗎?”
“嗯。”陸堯點頭,他說,“因為我想和童樺一直在一起。”
她又想到,那年陸晟跟著回來老家。
陸堯讓她拍了一張兩人的合照,他說,“想念的時候可以看一看。”
那時,她有過奇怪的感覺,他們見麵分明沒事了,以後就可以常常在一起了,為什麼還會想念,但沒有深究。
現在,卻隻覺得,處處都是疑點。
就像一個人走進了死胡同,不弄明白,她永遠被困在想要知道真相的困境裏走不出來。
說她執拗也好,說她偏執也罷。
她隻想知道,一個答案。
可偏偏這個答案,陸晟就是不肯說,用結婚逼迫都不肯。
童樺很絕望。
太過難受,她無法入眠,不知道淩晨幾點,童樺打開了臥室門。
她想要去陸堯的房間坐一坐,誰知剛走近,就發現,陸堯房間的門被打開了,虛掩著的,有人在裏麵。
不知道會是誰,童樺放輕了腳步,走到門前,她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了一寸,透過縫隙,她看到了坐在裏麵的陸父,他坐在陸堯的書桌前,看著陸堯的照片。
不知道看了多久,手撐住了額頭,緊接著,童樺聽到了壓抑著的幾不可聞的哽咽聲,伴隨著陸父的自語。
‘對不起阿堯,原諒爸爸媽媽,原諒我們。”
她想要聽的更仔細些,突然主臥那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童樺立刻退回了臥室,沒一會兒,陸母的聲音傳來。
“你怎麼又來阿堯房間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自從阿晟的訂婚請帖發出去,我就總是夢到阿堯,夢到他跟我說,如果不是當年我們放棄了他,現在娶童樺的就可以是他了,他是在怪我們。
隔著一道門。
童樺聽到那句,娶童樺的就可以是他了。
難過的流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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