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其實很緊張,係帶時,手指都有些微微發抖,而蔣正南低眸帶著探究看著她的視線,更是讓她緊張不已。
她知道,她這個行為,無疑是在告訴蔣正南自己對他的心意。
可她受不了了。
她不想繼續將愛意掩埋心中,她就是要讓他知道,她對他的心思。
蔣正南如此在意她們母女,甚至昨晚一直留在病房照看著宋晚,她不信,這裏沒有一點她的因素。
可她的領帶沒有係完,就被蔣正南抽出了。
他語調疏離又冷漠,說,“嫂子,不麻煩你幫我,你照顧好晚晚就行。”
隨後,他大步離開。
被留在原地的宋知意,說不出的失落。
後來接近一年的時間裏,她都明顯感覺到蔣正南對她的回避,那一年,宋知意覺得自己生不如死。
可第二年,她又覺得自己好似來到了天堂。
蔣正南的改變是循序漸進的,從剛開始,她總是會在偷偷看向他時與他目光碰撞,到後麵,她為他端茶時,兩人會指間想觸,像是無疑又像是有意。
直到有一晚。
宋知意睡夢中被電話吵醒,她拿起來,是蔣正南打來的。
驚喜讓她睡意全消,她接起電話,那邊是蔣正南帶著酒意的聲音,他說,“知意,我在你樓下,我想見你。”
宋知意匆匆的下了樓,蔣正南的確站在樓下,淩晨三點半,樓道裏空無一人。
隻除了她和他。
“你喝酒了?”看出蔣正南喝多了的宋知意,擔心的走了過去。
剛到跟前,她就被蔣正南大力的摟進了懷裏。
這是他第一次抱她,被蔣正南摟進懷裏的宋知意,心髒都好似停止了跳動。
突然而來的幸福感,幾乎要將她擊暈。
她不可思議,又小心翼翼,試探的叫蔣正南,“正南,你怎麼了?”
頭頂是蔣正南壓抑痛苦的聲音,“我該怎麼辦,知意,你說我該怎麼辦?”
宋知意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擔心的問他,“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事都沒發生,我隻是難受。”
“為什麼難受?”
“你說為什麼?”蔣正南握著她的肩,拉開兩人的距離,他低眸,帶著恨意的盯著她,“你為什麼是別人的女人,你為什麼恰好嫁的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怎麼能...”
他說,“我怎麼能愛上我最好兄弟的女人。”
砰~
那一刻,宋知意腦中有煙花炸開,絢麗多彩,璀璨奪目。
她緊緊的抱住蔣正南,像是要融入進他的身體。
她說,“正南,不管我是誰的女人,我愛的都隻有你。”
從那之後,宋知意覺得自己好似掉進了蜜罐裏。
她每天都那樣的開心。
她愛的人也愛著她,還有什麼比這更讓她高興的。
她太喜歡蔣正南了,喜歡到忘了她是媽媽,是妻子。
她好似魔怔了。
在蔣正南告訴自己,宋遠要告發他的時候,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她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她要保護她最愛的男人。
搶奪方向盤,隻是為了讓宋遠停下,為了阻止。
釀成的慘劇,不在她的意料中。
宋遠死了。
當宋知意醒來,被醫生告知這件事的時候,她如同靈魂被抽離了。
那一刻,她想到的不是她和蔣正南終於可以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