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了。
“你好，我來應聘。”
麵前的人先開了口。
“你是畫手陳苑？”
秦愫皺眉。
那人點點頭，“是的，我現在對外的名字是陳苑。”
“陳婉，你以為改了個名字，就能把過往一切的揭過，是不是可笑了點？”
麵對陳婉，秦愫沒什麼好言語。
“我知道過往揭不過，改名字隻是為了有口飯吃。”
陳婉道。
“那不好意思，我這裏沒有你要吃的那碗飯。”
秦愫直接想打發陳婉離開。
可彼時的陳婉，早沒了曾經的傲氣，她抿了下唇，帶著一絲請求的說，“能給我一個麵試的機會麼？我很需要這份工作，如果是我達不到公司要求的標準，您在讓我走，我不會打擾。”
語氣帶著懇求，又用上了‘您’。
秦愫不適應的同時，也心軟了幾分，她本來就是軟性子，容易同情人，更扛不住別人示弱。
遲疑了兩分鍾，秦愫還是答應了。
“行吧。”說完她伸手，“把你的畫給我看看。”
陳婉將帶來的畫板遞給秦愫，陳婉的畫，沒靈魂，但又畢竟在知名藝術學院學習進修，且本身努力，是有技巧的。
上不了頂級大堂，但放在橫城，放一眾普通畫手裏也算佼佼者了。
秦愫放下畫板後，按規矩讓陳婉現場畫了幅，現場畫的都是小圖，不耽誤時間，也能看出能力。
不到半小時，陳婉放下了筆。
秦愫看著她的畫，確實算她今天應聘的畫手裏，畫的最好的那個了。
“我在標準內嗎？”
陳婉問秦愫。
秦愫看了她一眼，說，“在。”
陳婉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喜悅，秦愫不想她高興之後又失望，快速道，“但是我還是不能聘用你。”
“是因為我之前的黑曆史是嗎？”
秦愫沒說話，默認了。
陳婉道，“我用陳苑的身份作畫，沒人知道是我畫的，他們買的是畫，不是畫畫的人，隻要畫好，是不是我畫的並不重要的，對不對？”
對於跑量畫來說，的確是這樣。
這些畫被商家買回去再賣出去，主要都是作為裝飾，沒人會從這些畫裏投資。
但--
秦愫說，“你難道會甘心一直做個跑量畫手？來這裏應聘的畫手，大部分都更看重公司對她們後期的推廣，名氣的增加對她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但你顯然，失去了這個機會。”
“你也說了，我失去了機會，所以我怎麼可能還會奢望有這樣的機會，對現在的我來說，我想要的就隻剩賺錢了，我來這裏應聘，是為了賣畫賺錢。”.伍2⓪.С○м҈
“這件事，你不用非得進我們公司，自己也可以賣。”
“沒那麼簡單，之前我就試過了，我的畫畫的再好，他們一看是我，根本不願意買，就算有人表示有意向，願意給訂單，但到最後，都是有另有所圖，我雖然現在已經這幅樣子了，可賣身的事，我不會做。”
“所以，你明知道是我的公司，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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