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說完,秦愫沉默了好一會兒。
最後她說,“真複雜,還好我不喜歡賀知。”
說著抱著她的曲奇餅就往樓上去,秦母看著她的背影,搖了下頭,希望和她自己說的一樣。
她不喜歡賀知。
秦愫上樓後,把曲奇餅幹放在了桌上,隨後坐到床上,一言不發許久後,她又躺在了床上。
莫名其妙就想起來了那年頹喪的賀知。
是真的喪啊。
喝酒喝到胃出血,最後還是秦愫給他送去醫院的。
那時候他每次喝完酒,就對著空氣問,“為什麼?”有時候會發火,質問,“老子堂堂賀家大少爺,到底哪點比不上五百萬了?”
“500W,嗬!這就是我賀家指頭縫裏流出來的一點,你TM會不會算賬,就是看中老子的錢,也胃口大點。”
多不甘心啊。
有幾次,秦愫都被他嚇到了。
那時候,她唯一的感覺就是,她絕不能絕不能再喜歡賀知,一丁半點都不能,她不能喜歡一個那麼愛別人的男人。
閉上眼。
秦愫靜靜的躺在床上,腦子裏一遍一遍都是那句,絕不能喜歡一個那麼愛別人的男人。
可是,賀知氣到眼尾泛紅的樣子,又一遍一遍出現在她腦子裏。
秦愫伸手在自己腦門上敲了兩下。
跟自己說,嗯,賀知眼睛發炎了,是結膜炎還是長了麥粒腫?反正不管是什麼,他這是毛病,是得去醫院才能解決的那種。
所以,他那麼迅速的下車,他暴走是因為他很惱火,他生病了,他要去醫院。
嗯,沒錯,就是這樣。
在這樣的洗腦中,秦愫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賀知,夢到了那個有著一頭黑色直長發,五官舒展大氣,一點都不像是農村來的姑娘袁媛。
她看起來很有氣質,說話也很落落大方,笑起來很明媚,也就是這樣漂亮女人味十足的姑娘才能吸引到賀知吧。
而反觀那時候的自己,剪著短發,平時穿的像個假小子,換上裙子又不倫不類。
在袁媛麵前,莫名升起自卑感。
“你是愫愫吧,聽賀知提起很多次。”
袁媛對著她笑,她的胳膊挽在賀知臂彎裏,對她說,“我叫袁媛,你可以叫我袁媛姐。”
“袁媛姐。”
夢裏,秦愫叫出這一聲的下一瞬,畫麵陡轉,這一次,隻有她和袁媛。
“原來你喜歡賀知啊。”
袁媛說。
夢裏,秦愫激動的想否認,但袁媛隻是對著她笑,她說,“愫愫,換個人喜歡吧,賀知不會喜歡你,他從來就不喜歡你這樣的女生,他喜歡的,是我這樣的,知道了嗎?”
知道了。
秦愫在夢裏點頭。
在袁媛麵前,她就像個鵪鶉,自卑的隻會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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