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毫不客氣，直接填了六位數。
就這數字，後麵還被陸晟嘲笑，‘沒魄力。’
而賀知則是給秦愫送來了一張‘黑卡’，留下一段話，‘虧了算我的。’
都是些有鈔能力的超人。
開業的第一天，秦愫除了開會，就是在各種收禮物中度過的，當然除了這個，還有公司爆了單的訂單。
畫室以前原本就積累了一批老客戶的，這群老客戶知道秦愫開公司，都是鼎力支持。
畢竟之前，合作的很愉快。
特別是因為宋晚的名氣大漲，之前和他們合作的那些合作商都因此大賺了一筆。
除了那些老客戶，還有很多新訂單。
有的是朋友給自家產業，比如酒店壁畫之類的訂畫，有的則是純粹給秦愫做生意，送朋友。
還有其他的一些聞風來的畫商。
秦愫的第一天營業，很紅火。
簽進來的畫手，或許之前還有些忐忑，但今天算是徹底把心放肚子了。
先不說，後期公司能不能為她們打出知名度。
就單說這訂單量。
做‘跑量畫手’她們也能吃的足夠飽了。
秦愫簽畫手時，就避開了那些，不肯向現實低頭的，她要的畫手，就是能低頭做‘跑量畫手’的，也能有抬起頭的實力的。
在這些畫手裏，當然還有一個人，陳婉。
在聽過宋晚的那些話後，秦愫最後決定留下了陳婉。
在秦愫告訴陳婉，可以簽她時。
陳婉在電話那邊停頓了很久，不知道是激動還是什麼，最後她問秦愫，“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最後決定聘用我了嗎？”
秦愫說，“因為我需要做一個商人，而你，有被簽約的實力。”
“你不擔心，會因此傷害到你和宋晚的關係嗎？”
那時，陳婉這麼問。
秦愫沒有半點隱瞞的同她說，“其實最開始我真的很猶豫要不要簽你，是晚晚跟我說，你有這個實力，讓我公私分明，說到底，這個機會不是我給你的，是晚晚給你的，你應該懂，以我和晚晚的關係，她但凡表露出有一點介意，我都不會簽你。”
“我知道。”
陳婉又怎麼會不知道，所以等電話的幾天時間裏，她一直很忐忑很忐忑。
但宋晚，果然還是那個宋晚。
看著那麼冷清的人，卻比任何人都有溫度。
她又有什麼不甘心的呢。
陳婉甚至在想，之前的她，為什麼會那麼不服氣宋晚，她到底是為什麼不肯承認。
宋晚比她優秀。
各個方麵。
她早該明白的，她和宋晚從來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放下了那顆不甘平庸，想要超越的心，現在的陳婉，很坦然的做著平庸的‘跑量畫手’，她會為了訂單多而感到開心。
但卻不會為了‘跑量’而放棄質量。
她知道她的畫，在那些大師眼裏一文不值，她也接受了她的毫無天賦，她知道她的技巧太多，沒有靈魂。
但誰能說，有技巧不是好事呢？
她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努力學來的技巧給了她生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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