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為什麼要和周開揚演這出戲?
之前,賀知覺得秦愫是為了擺脫他,現在卻覺得顯然不是,秦愫對他沒有那麼抗拒。
那會是什麼?
想到上次兩人裝模作樣故作親昵的樣子,存在的第三人是周然。
演給周然看,為什麼?
賀知帶著滿腹疑惑,在第二天好死不死的就碰到了周然。
原本,他是沒打算來試探周然的,但這人都送到他跟前了,放過也不是他的作風。
賀知今天是跟一眾好友來的馬場,平時一起玩的那群,隻缺了陸晟。
梁博正跟賀知說著話,說他和薑喜的事。
那晚梁博趕過去,和薑喜一起把她媽送到了醫院,薑母的病情挺嚴重的,原本控製好沒太大問題,但自從薑父出來又進去後,薑母心態不穩,病情一下子加重了。
送到醫院挨了五天才脫離危險。
當時送薑母到了醫院,梁博就去把住院費交了,又預交了治療費。
後來薑喜去交費的時候就知道了。
非得把錢給梁博,梁博哪肯要,能幫到薑喜他不知道有多開心。
當然,他也開心不起來,畢竟薑母生病,薑喜難受,他也難受。
他是真的願意為薑喜分擔。
但薑喜不止強製性的逼他收下了轉賬,還在薑母在ICU沒有脫離危險的階段,同他說,讓他認清現實。
她說,‘我爸是肇事逃逸的罪犯,我媽是病痛纏聲的病人,我是個脾氣暴躁連大學都沒讀過的裁縫,我們家千瘡百孔,我麵目猙獰,我們之間隔著比銀河係還寬的距離,不可能有交集,我勸你早點認清現實。’
這些梁博早就知道,他根本不在意,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他從來不覺得這是事,他喜歡這個人,又不是喜歡她身上的標簽,她家境如何,她有沒有上過大學,都不妨礙她吸引他,她說她脾氣暴躁麵目猙獰,可他喜歡的就是她這一點,那些溫柔小意的,他才沒感覺。
可不論他怎麼跟薑喜表明態度和心意,薑喜都無動於衷,煩了之後翻臉趕他走。
還說他要是再這麼冥頑不靈,她見一次揍他一次。
薑喜雖然凶,但梁博還是不信她會揍他。
他這個人啥都有,就是沒有臉皮。
被趕了,第二天照樣還去醫院,去了再被趕走,周而複始,像個死循環。
梁博不知道他該怎麼解開這個結了。
今天大家說來馬場,他覺得他需要透口氣理理思緒,就來了,又恰好跟賀知關係最好,這事自然得同賀知聊一聊。
不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梁博說完問賀知,“你說,我現在應該往哪使勁?”
感情這事上,賀知可不是個聰明人,他不知道勁該往哪使,但他聽出來了一點。
“薑喜不給你機會,是她知道你們之間的差距。”
“我們之間哪來的差距?什麼差距,她是男人,我是女人,不對,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就這點差距。”
“在你眼裏就這點差距,但站在薑喜的角度上可不是了,你是誰,梁博,梁博是誰?梁氏集團的大公子,你們家的產業都做到國外了,你這幾年飛國外的機票錢,可能都比壓倒薑喜上不了大學的錢還多,你說差距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