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請求的語調,她說,“我不太舒服,能送我去醫院嗎?”
她看起來實在不好。
賀知遲疑兩秒,但突然想到上次和秦愫吵架的原因,他說,“你應該自己叫車,現在很...”
‘方便’二字未出,袁媛突然痛苦的哼了一聲,然後整個人支撐不住的蹲下了身。
她緊緊的咬著唇瓣,從包裏拿出手機,但隻撥弄了兩下,手機就因為手臂顫抖落在了地上,她伸手,想要撿起來。
手剛伸出去,手機就被人撿了起來。
賀知,“上車。”
他沒有去扶袁媛,這是他必須堅持做到的。
袁媛咬著牙,強撐著起身來到賀知車前,手剛要握上副駕駛的把手,賀知製止道,“後座。”
袁媛沒說話,配合的轉身拉開後座的門坐了上去,上去後,就堅持不住的蜷縮著倒在椅子上。
賀知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沉了沉眸,踩下油門,快速將車開出去,朝著醫院駛去。
大概是太疼了,袁媛即使緊緊咬著唇瓣,還是沒能忍住的溢出痛苦的聲音。
賀知的車在橫城夜幕下疾馳。
四十多分鍾的路程,他半個小時就到了。
到時,後座的袁媛已經不能憑借自己的力氣起身了,賀知拉開車門,看到她額上滲出的汗珠,和被咬的出血的唇瓣,但即使是這樣,她都不曾喊一句疼。
隻有那隱隱約約溢出的聲音。
“袁媛。”
賀知叫她。
她睜開眼看向他,賀知什麼都沒說,她卻像是明白他的意思,用手臂撐著椅子,支起身子想要自己下車,但下一秒又脫力的倒回。
賀知到底還是將她抱了下來,他抱著她,大步的奔向急診室,讓袁媛想到了那年,她半夜急性腸胃炎,給賀知打電話。
他過來宿舍樓下接她,送她去醫院,也是這樣著急忙慌的抱著她奔向急診室。
她手環在賀知的脖子上,也隻有這時候,焦急的賀知能沒有察覺的允許她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袁媛很想哭。
當年她可以正大光明盡情依賴緊靠的肩膀,現在卻隻能像個小偷一樣,偷偷摸摸的去偷取一丁半點。
袁媛被送進了急診室,初步鑒定是急性胃出血。
她覺得老天都在幫她。
她那樣喝酒,原本是想裝喝醉,裝胃疼,沒想到,卻給了她這樣一個驚喜。
身體的痛,現在於她來說竟然這樣不重要,她隻想要賀知的關心,擔心。
這會消弭她心髒的痛苦,甚至讓她有短暫的快樂,幸福感。
因為她是胃出血。
賀知果然沒能做到將她送進醫院就離開,他留在醫院,要看到她明確的檢查結果。
後半夜,袁媛在藥效的作用下睡著了。
賀知拿著醫生的結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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