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也知道秦愫為什麼要裝作一切自然的樣子。
就像,他不想讓她不開心一樣。
她也不想,自己擔心她的情緒。
賀知心裏很不是滋味,以前的秦愫大大咧咧,愛恨分明,從來生氣了當場就得發作,不開心也是。
現在卻學會了偽裝。
偽裝自己的情緒,一個人承受。
“愫愫,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秦愫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什麼委不委屈,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接著像小狗一樣的在賀知身上嗅了嗅,然後嫌棄的推開他道,“抽煙了,不洗澡不許上我的床,我先去睡了。”
秦愫走進臥室,關上門的那一秒,她背抵著門,深吸了口氣,眼眶不自覺的又有些泛紅。
她雖然沒出息,但還好,在客廳的時候控製住了。
秦愫回到臥室後,賀知也沒有停留的直接去了浴室,快速的洗完澡回到臥室。
臥室裏,秦愫背對著房門側身躺在床上。
賀知走過去,輕輕叫了她一聲‘愫愫’。
沒有回應,睡著了。
賀知小心的掀開被子進去,從身後環住秦愫的腰,握住她放在身前的手,靠過去,以後擁的姿勢抱著她入睡。
--
第二天,兩人一起吃早飯,賀知送秦愫去公司。
無論是吃早飯時還是開車時,兩人一直時時說笑,時不時蹦出幾句土味情話。
氛圍很好,好的和以前一樣。
但賀知很清楚,這樣的好,是他們兩個人努力為了讓對方放心,而硬擠出來的。
他更明白,他心底的那道坎,如果過不去,他和秦愫早晚會出問題。
有些事,他必須得去直麵,去麵對去解決。
否則,他會一直處在在極度的自責和愧疚裏,無法從那些他不知道的過去裏走出來。
他和秦愫一定會好好的。
無論當年發生了什麼,他都不會放開秦愫的手。
--
賀知再次來醫院,是袁媛早有預料的。
和賀知談了近三年,她對他是有了解的,賀知從來不是心狠的人,他在知道自己宮外孕後,一定會愧疚,會自責...
而這些情緒,會讓他沒辦法心安理得的過著開心毫無負擔的生活。
她也知道,他來,不是來對她負責,而是補償。
可,怎麼能呢。
她要的補償,隻有他罷了。
“這次,你做好準備要知道一切了嗎?”
在賀知走進病房後,袁媛看著他問。
賀知說,“你說吧。”
“好,我說。”
袁媛在這句話後,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那些痛苦的回憶,是隻要想起,都能血淋淋扒掉她一層皮的存在。
可她要說,她必須說。
比起失去賀知,口訴那些事又算的了什麼呢?
“你還記得,在我拿錢離開的前兩個月,我回了一趟老家嗎?”
這件事,賀知有印象,因為當時,他是想陪著袁媛回去的,隻是被她拒絕了。
那次袁媛回老家後再回來,並沒有什麼異常。
“有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您提供大神線團團的善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