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表現的很驚訝,她說,“你比賽當天,我正好手術,醫生要求必須有人簽字,我就聯係了賀知,你知道的,我在橫城也隻有他會在意我的身體和病情,除了他我不知道還能聯係誰。”
“是不知道還是故意的?”
秦愫一瞬不瞬的看著袁媛,咬牙,“在我麵前你何必裝。”
袁媛倏爾一笑,“那就不裝了。”她看著秦愫,道,“沒錯,我就是故意來告訴你這些的,告訴你,就算是在你最重要的比賽上,隻要我的一通電話,賀知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奔向我,即使,他明知道會遲到,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袁媛手指向秦愫手裏的‘小王子’說,“因為,我才是他最開始的那朵獨一無二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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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不過出去買了個橘子,回來就看到一個淚如雨下的秦愫。
她大驚失色,丟下橘子跑到秦愫身前,慌張的問她,“愫愫,你怎麼了,別嚇媽媽。”
秦愫沒有回答秦母。
她哭,很大聲的哭,毫不克製的哭,像是要用哭泣和眼淚,把胸腔裏所有的難過都哭出來。
秦愫哭了很久,秦母一直緊握著她的手。
直到她哭累了,停下來,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秦母趕緊同她說,“愫愫,沒事的,你的腿一定會好的,我和你爸已經給你聯係了國外最好的醫院,說了,隻要積極治療,可以康複的和之前無恙。”
秦母以為,秦愫是因為她的腿哭。
可她不知道,此刻比腿更讓秦愫痛的是賀知。
秦父的雞湯很快送了過來,連帶著一些家常菜,還有賀母親手給秦愫做的餅幹。
秦愫喝了湯,也吃了菜,吃了餅幹。
吃完後就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
以為她這是要休息,秦母和秦父走出了病房,出去後,秦母便問秦父。
“國外那邊聯係的怎麼樣了,差不多就送愫愫去治療吧,我怕她胡思亂想,精神承受不住。”
秦父道,“醫院聯係好了,那邊還需要打理一下,等都安排妥當了,就讓賀知帶著愫愫去。”
“要不我陪著去吧,賀知還有賀氏需要管理。”
“老賀說了,賀氏他來,賀知也願意陪愫愫去,年輕人在一起,對愫愫的心情有幫助,到了手術階段,我和你一起過去。”
秦母聽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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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秦愫並沒有休息。
她在秦父秦母出去後就睜開了眼,沒有哭,她好像沒有眼淚了。
她隻是不斷的在想,賀知半路折轉去醫院給袁媛簽字時,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
是錯過了她的比賽也無妨?
他不是答應過她,不會再管袁媛了嗎?他明明答應了的,為什麼他的承諾連三天都堅持不到。
他對袁媛真的隻有所謂的虧欠嗎?
他又騙了她對不對,在她誤以為他在場隻是位置不同,在她問他是不是忘了拍她時,他的回答,就是默認了她的誤以為啊。
他不是說,不會騙她了嗎?
是她太好騙,還是他根本不怕失去她?
他的第一朵玫瑰太絢爛,所以即使後麵枯萎了,他又有了別的玫瑰,也依舊還是會對曾經絢爛的玫瑰念念不忘?
袁媛說,她是賀知獨一無二的玫瑰。
並不。
秦愫可以很肯定的毫不猶豫的否認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