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喜喜說,你們要去Y國了?”
“嗯,三天後的機票。”
“照顧好她。”
“必須的。”
那次的通話,就此結束。
之後,又一次,梁博再次提到賀知,他說,“賀知前幾天來了趟Y國,跟我說陸晟的兩個寶寶都會走路了,不過歪歪扭扭走起來像企鵝,哦,對了,他說要去M國找你,愫愫,八個月了,這次你就見見他吧,就當他是一個普通朋友,見一麵也行。”
秦愫沒見。
半個月後,梁博又一次給秦愫打電話。
這次,他問她,“愫愫,你和那個周開揚,是在一起了嗎?”
得到秦愫否定的答案,梁博鬆了口氣,為賀知鬆的。
那年春節,梁博又給秦愫打電話。
他說,“愫愫,你打開窗戶。”
秦愫開了窗,一盞寫著‘愫愫,新年快樂’的孔明燈,正緩緩飛上天空。
她看了一眼,關上了窗。
那是秦愫最難過的一晚,也是捱過了那一晚,她突然就平靜了。
她開始不在乎聽到有人提到賀知,甚至會在梁博再次同她說起賀知的時候,同梁博說,“這都哪年哪月的事了,怎麼我一個前男友能讓你記掛這麼久還在當說客,我和賀知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我們分手時間長呢,我都不記得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了,你也趕緊忘了。”
梁博當時被她說的沉默了,好一會才又問秦愫。
“你這是真放下了?”
“不然呢?”秦愫說,“談個戀愛分個手,這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難不成我還得為了一段感情守寡啊。”
梁博,“.....”
最後他歎了口氣,“你和賀知真的太可惜了,明明都是愛彼此的,卻....”
“打住。”秦愫道,“能分手的都不可惜,愛不愛的管什麼用,又不開心,我要那愛幹什麼,還是現在這樣好,雖然說不上有多開心,但絕對不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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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博把這話轉給賀知的當晚,賀知就因為喝急酒急性腸胃炎去了醫院。
這是秦愫去M國的第16個月。
她說,她徹底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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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國的第一年,秦愫做了三次手術,每次手術賀知都去了,秦愫在手術室,他在大廳。
在M國的第二年,秦愫從別墅去醫院做康複的那條路,賀知總是等在那裏,遙遙的看一眼她。
在M國的第三年,秦愫的腿好了,但她不肯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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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兩年,賀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本以為秦愫回國,他終於有了一丁半點的機會。
但沒想到,秦愫不肯回國。
賀知打算出發去國外找秦愫的前一星期,他收到了一個快遞。
他將快遞打開,裏麵有一封手寫道歉信。
信是袁媛寫的。
以及一張胃癌診斷書。
賀知盯著那張單看了很久很久,最後放置一邊,打開了道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