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李林坐著,自己去了櫃台上麵取出來一壺好酒,拍開了封泥,然後給自己和對方分別倒滿。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好久沒有這麼暢飲了,韓林感覺此時此刻很是輕鬆。

“掌櫃的,這個許衝,很有城府,雖然經曆了這次的事情,你們之間解除了矛盾和仇恨,但將來在青州,難免會發生一些摩擦,你得多注意這個人!”

三杯酒下肚之後,李林轉換了話題,說到了許家的許衝。

“我也看出來了,這個許衝做事穩重,不比他老爹差,甚至更有分寸,現在來看,對我還算恭敬!”

“其實,死牢裏的許業一日不死,他就還有可能出來,當然了,許衝和許業之間,也已經有了殺父之仇,其實咱們不用擔心的!”

李林緩緩放下酒杯,看著眼前的油燈,慢慢說著。

韓林一笑:“我看你平時殺伐果斷,性格古怪,但沒有想到,有些事情,你比我想的還多。”

“習慣罷了。”

韓林點頭道:“看來大師傅真是替我著想,讓你呆在我身邊,這杯酒,我韓林敬你,謝謝你好幾次的救命之恩!”

李林搖頭,沒有說話。

喝完了這壺酒,他們便各自回到自己房間裏睡覺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韓林一直每天都在打聽外邊傳回來的消息。

酒樓裏每天都會有南來北往的旅客,一旦燕國那邊有什麼事情發生,必定能通過這些人,傳到楚國,然後傳到青州,最後被韓林知道。

獅虎穀大戰的事情,已經逐漸人盡皆知了。

每天晚上,韓林還是依然會去後院呆上一會,不過再也沒有看到朱愚智出現了。

這一日,林兆又來青州,找到了韓林。

韓林本來以為私塾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一問,才知道是教書先生不夠了。

原來飛雲村裏的私塾經曆了上次的事情,名聲一再擴大,有很多附近十幾裏村莊裏的人將自己的孩子送去飛雲村讀書。

經過這些天的忙來忙去,來私塾讀書的孩子直接增加了一倍。

這些孩子不是飛雲村的,所以他們要來讀書,都要自己出錢供奉先生,這倒沒有什麼,也是韓林允許的。

但問題了,整個人私塾就隻有溫鴻一個人,現在學生增多,溫鴻根本忙不過來。

韓林搖頭笑道:“先生忙不過來,你不知道自己去請兩個嗎?”

林兆有些為難的說道:“我當然知道去請,問題是咱們村子那麼偏僻,溫先生自己也有幾個相熟的秀才,但我去問過了之後,人家因為太偏僻,根本不願意過來教書。”

韓林沉思了一會,點頭道:“也是,當初溫秀才願意來,還是因為科考受到了打擊才會如此。”

他想了想,繼續道:“這樣吧,你先留在這裏,我現在就去青州各處找找看,說不定能找到兩個願意去教書的!”

林兆點頭。

他原本作為飛雲村負責人,其實地位是在韓林之上的。

但現在竟然不知不覺間仿佛也成了韓林的屬下一樣,對韓林言聽計從。

但林兆心裏可沒有一點抵觸,畢竟韓林出息了,對他們飛雲村來說,也是一大好事。

安頓好了林兆,韓林交代了店裏的事情,暫時讓小黃負責,紅雀兒今天閑的無聊,在周嬸和李林的陪護下,也出門逛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