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他說的這是什麼話!GgDown8
她在心裏腹誹,這個男人是不是將自己的魅力架的太高了些?
愛意?
嗬。
活了兩世的她,最不屑的便是情愛,她步步為營,隻為了不要重蹈覆轍。
眼尾上挑,她帶著嬌嗔意,用腳踢了他。
“你明知故問。”聲線都是軟的,徹底不理他了,將身一別。
蕭弈權輕湧嗓間。
似承諾般撫上她的發絲說:“那邊,我會安頓好。”
南漁沒回應。
本也沒想問他要什麼諾言,蕭弈權不是那種能輕易被人左右的人,所以很多事都要慢慢來。
蘇泠衣嘛,她很期待她往後的日子。
……
冬獵第一日,暄兒玩到天黑才回。
駐地裏,已安排很多夜間活動,篝火燃起,禦廚們開始發揮手藝。
夜宴起。
所有來的人齊聚一桌,蕭暄坐在正中,開心地說讓所有人都別拘束。
同皇帝一桌吃飯,這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天大的恩賜。
南漁沒什麼胃口,隻簡單地喝了些湯膳。她瞧那一邊,蕭弈權的生母已經和蘇泠衣坐在一起了。
下午元福來說,國夫人聽說靖王爺領回來一個妙齡女子,二話沒說,就跑去帳中看了。
南漁心想,倒是正好隨了她的願,白日還要張羅著給蕭弈權找王妃呢。
唇邊一片譏諷,她將目光別開,打算離席。
剛站起,身子便被一人撞了——景垣喝了點酒,許是沒看路。南漁抬頭,男子的容顏近在咫尺,兩人的目光有短暫交彙。
“娘娘!”景垣頃刻行禮:“是臣唐突了,請娘娘恕罪!”
南漁瞧男子如此驚恐的樣子笑,“沒事的,景少卿酒要少喝,多看路。”
“是!”
許是誤會一場。
在外人看來,兩人沒有任何交集。
可當南漁回到帳室的時候,她將手掌一翻,掌心裏卻有一個小紙條。
那是,景垣剛剛塞給她的。
她心中一片歡喜,打開看了會兒,陷入沉思。
成了。
景垣答應與她見麵,不過是在今夜亥時(晚9點到11點)。
算了下時間,她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比較棘手的是蕭弈權,誰知道他會什麼時候來,她若要與景垣好好見麵,必然要先解決他。
想了想。
她將元福叫進帳中,“去替哀家請一下那位蘇姑娘,便說哀家看她憐惜,要賜些綾羅。”
“是。”
元福辦事利落,不出一會,便將蘇泠衣帶到她麵前。
安靜的帳室內,是兩人第一次單獨相處。
蘇泠衣怯然行禮,“小女見過太後娘娘。”
“蘇姑娘,來。”
南漁招她靠近,笑意溫婉:“白日哀家也聽了關於你的身世,就一直記在心上,左思右想覺得靖王爺畢竟是男子,很多事都照顧不周到,便叫你來。”
“王爺乃是我北涼功臣,他的事,哀家必然親躬。蘇姑娘,讓哀家瞧瞧你的傷。”
蘇泠衣受寵若驚,似被南漁的溫柔感動,眼眶紅了。
“沒事的,民女隻要與王爺相認便什麼都知足了,這些傷,王爺已經找太醫看過了。”
“嗯,那樣便好。”
南漁低頭看著她挽起袖子,露出一道道傷疤,眸光疏冷,唇角微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