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垣將手中的絹帛一扔,罵道:“都寫的什麼東西,這上麵密密麻麻的字,全是廢話!”
他再次懷疑,當年是怎麼結案的。
就這,還能被三司審過,真是要笑死了。
蕭弈權不慌不忙,回答他:“能被留下封存的必然是經過審核推敲過,越是廢話,越說明當年這案子尚有完善之處,但能讓三司與大理寺一並忽略這些而速速結案,你說這代表什麼?”
景垣呼吸一滯,擰眉看他。
思考片刻,問:“該不會…當年是南太傅自己認的罪?”
“正是。”
蕭弈權道:“大理寺丞在他府中搜出上百封通敵文書,因他官職特殊性,將皇帝的一舉一動都寫了進去,這事當時上報三司,導致那些官員們大為震驚,連夜進宮。”
“而也正是這些文書都擺在皇帝麵前,才讓皇帝下定決心,定了他的罪。”
“通敵?”
景垣越聽越懵,“他通敵與殺害這五位官員有什麼關係?”
蕭弈權笑:“你忘了這五位是幹什麼的?東南西北守角官,如果沒有了他們,那敵國要想混進大都,易如反掌。”
“而據他文書上表述,是在那年冬獵前後欲趁著皇帝出宮之際,淵國先鋒率騎兵喬裝打扮先進城,然後設下埋伏,取了皇帝性命。”
景垣道:“如此聽來,那計劃失敗了?”
“嗯。”蕭弈權斂下眼睫,想起當年他為何覺得這案子有蹊蹺,便是從這裏開始的。
若南太傅真是通敵之人,大可以死不承認或隨便安排一個頂包人,將這事瞞過去。而不是在大理寺剛剛有點頭緒時,就自跳出來,說他自知罪孽深重,日夜難寐,親自謝罪。
這一動作,仿佛他要掩藏更大的秘密。
蕭弈權想到南太傅當年交給他的那個小手包……
大理寺這邊一籌莫展,而宮裏,南漁卻進展的很順利——
元福將幾名太監帶到她麵前。
說起來,這些人都是受過她‘恩惠’的人。
至於什麼恩惠,便是那名囂張的太監長勝。
她當時將他放在掖庭,導致他才去了三天就溺斃在恭桶裏,南漁那時沒追究是誰幹的,而今晚,卻讓元福將消息散了出去。
長勝死的事情,她算是做了個順水人情,隻要與他有關的宮人,凡是聽到元福的話,有點良心的,應該都會出現。
她很滿意。
看了他們一晌,她說:“各位公公,長勝的死哀家不想追究到底是誰做的,隻要你們能明白這後宮誰是主子,要如何為主子效力,今晚,你們沒有白來。”
“平步青雲,都是易事。”
南漁的話很有吸引力。
這幾名太監都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
一眾人跪在地上:“隻要娘娘提拔我們,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好。”年輕的太後綻開笑容,眸光在燭火冉冉的寢殿內如炬如利,心機深重的說:“哀家隻有一個問題,誰先回答上,便有重賞。”
“昨日勤政殿內,靖王與首輔大人、景侯爺商議政事時,是誰在那附近值守?”
“娘娘,這個奴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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