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漁撐著病體,看納福將手中的信拿過來。
她拆開後看了一瞬,元福偏頭問:“信上寫了什麼?”
“讓長柱明日出宮,去與一人見麵。”南漁說道,現在的她無暇去管這事了,想了想,將信交給元福說:“你現在去靖王府,將哀家做的事與這封信交給他,靖王自然該如何做。”
元福點頭。
一手牽起暄兒,說:“娘娘放心,奴才一定辦好,夜深,您休息吧。”
“嗯。”
她翻了身。
腹上又開始疼痛,可沒有蕭弈權的治療,她隻好與納福說:“拿個湯婆子給哀家。”
被衾裏,她將身蜷縮成一團,忍著難受,逼迫自己睡去。
蕭弈權回了府,渾身淋個濕透。長風剛想靠近,被他扼製在一步之外,道:“取壇酒來。”
長風一怔,王爺有多久沒喝過酒了……自從六年前發生了那事,除了一些特定場合,他幾乎滴酒不沾,而這晚,又是為了什麼。
長風沒有勸阻,轉身為主子取酒。蕭弈權回了寢室,憑著黑暗,將濕衣脫掉。
翻找新衣時,他在衣櫃裏發現上次南漁來王府,留下的一件中衣。緞麵柔軟,上麵還殘留女子的香氣。蕭弈權手壓在上麵,倏然,將這衣服扔了出去。
這時,長風取酒來。
點上燭火,他抱著酒壇一瞬便看見地麵上女子的長衣,不由一怔,欲撿起來。
“別動!”
蕭弈權冷冷道。
長風頃刻明白了,王爺心情不好的原因,應是與宮中那位有關。
他不再打擾,貼心地關了門。蕭弈權換好衣,便一個人坐凳上,喝著悶酒。
沒過多久,元福就來了。
說明來意,長風帶他入王府後院,往蕭弈權寢室外一站,說太後娘娘派人來了。
此時屋內的人,已喝的沉醉。鳳眸半睜,睨著門外,拿起手邊的杯盞摔了出去:“滾。”
元福震住。
長風猶豫,與他說王爺累了,讓他明日再來。可元福念著南漁吩咐,如果明日說,那就晚了。
他不顧長風阻攔,生硬闖了進去。
蕭弈權抬眼看,少年身著宮裝,身上還有著她寢宮的味道,不由更讓他心煩。
元福把身伏下,一股腦將南漁交代的事全都說出。hTtPs://m.ggdown8.net
“王爺,娘娘說,這事您看了這信便知應該如何辦,還請您盡早籌謀,明日便是最關鍵的時刻。”
“本王為何要聽她命令?”蕭弈權笑:“她如此愛往外跑,便自己去做,別求我!”
“……”
元福沒了主意。
心想好奇怪,靖王這是怎麼了,明明剛才在宮裏,他還對太後極盡關心。
他又道:“王爺…我家娘娘如今病著,就算有心,也力不足……”
“那便等著。”
蕭弈權起身,目光如利箭射來:“滾回你的宮裏去!”
元福為難。
長風在旁解圍:“小福侍衛,您還是回吧,我們王爺是真的要休息了。”
元福無奈退下。
可那封信留下了。
待人一走,蕭弈權將身往床上一倒,閉眸睡去。
琉璃宮,元福敗興而歸,又將南漁吵了起來。
與她說了靖王的回應,歎道:“娘娘,現在該怎麼辦,王爺是生你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