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權凶巴巴的樣子,似嚇到了景鳶兒,南漁瞧她那張臉,從明媚淺笑到哭笑不得。
這個男人,嘴巴絕不饒人,第一次見麵,就把人家姑娘嚇不輕。
南漁微搖頭,不禁感歎。
空氣中有短暫凝滯,景侯爺張著嘴巴,一臉尷尬,望向他家夫人,用眼神表示,要怎麼圓回來?
景夫人擠出一絲笑道:“鳶兒,靖王不是那個意思,他大概是.......”
景垣他娘話沒說完,蕭弈權補了一刀:“本王就是那個意思。未出閣女子拋頭露麵混在男人堆裏,成何體統?”
“……”
景鳶兒似有不甘心,輕咬貝齒,紅著眼睛望他。
蕭弈權冷嗤一聲,將頭低下,繼續拿起筷子吃飯。
南漁忽然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畢竟今日是侯府主宴,蕭弈權兩句話將氣氛降到冰點,她身為太後,不好太讓景侯爺麵子掃地。
景鳶兒總歸是他家小輩。
她笑了聲,道:“景姑娘,靖王殿下說的話也是為了你好,畢竟這裏是大都不是別處,京中的貴女們也有不少飽讀詩書的,隻是,這女子有女子讀書的地方,那些外麵的書院,還是少去為好。”格格黨
“這樣,你若是真喜歡讀書,可以經常來宮中哀家這裏坐坐,我那裏的藏書閣應該會有不少你喜歡的書籍。”
景鳶兒眉頭從深皺轉輕,因為南漁的解圍,讓她好受多了,“那如此,多謝娘娘。小女一定會經常去煩擾娘娘您的。”
“這個好說。”
南漁拿起筷子,看到景垣回到自己位上,一臉繃著。
她心想,景垣被家中安排了這樣一場事,這心情,應不太好。
他幫自己那麼多,等到一會用完膳,找個機會安慰他一下吧。
一晌後,眾人用過膳,景夫人說,太後娘娘與王爺難得出宮來一趟,一定要去家中的柳煙閣坐坐,觀觀景,喝喝茶,放鬆一下身心。
侯府主母盛情難卻,南漁便與他留下,兩人隨景侯爺登閣,朝四周一看,景色的確好。
柳煙閣修的四麵通風,又建在侯府內湖之中,人往上麵一待,隻覺臉上清涼一片,聞到的空氣都是香的。
南漁脫了鞋,往軟墊上一坐,趁著蕭弈權與景侯爺在一邊說話,她叫了聲景垣。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糖塊放在景垣掌中說:“景大人吃顆糖,這壞心情一溜煙便會不見了。”
景垣怔住。
手將那顆糖捏的很緊,被南漁逗的,一瞬笑了。
南漁也衝他笑,又將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他不要聲張,偷偷的吃。
景垣點了頭。
將糖塊含進嘴裏。
過了片刻,景夫人與景鳶兒一同上來,端著親手做的果子、小食,景鳶兒拿起一塊白米酥,去找景垣。
遞給他,有說有笑。
南漁覺得這位景鳶兒,自被蕭弈權說過後態度又變了。可能別人看不太出,但她能從她很多若有若無的舉動中看到,她在蕭弈權與景垣之間搖擺。
一邊勾著一點,哪邊要是對她冷了,她立刻去找另一個。
誰也不耽誤。
南漁低頭,看破不說破,與景夫人閑聊。
這時景鳶兒過來,從盤子裏拿起一塊用糯米和山楂做的粘糕說:“太後娘娘,這是小女親手做的,您可以嚐嚐味道,若是喜歡,小女往後去宮裏,就多帶一些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