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往她身邊一站,道:“蘇姑娘,王爺說,若是在你屋中搜出點什麼,你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蘇泠衣身軀一震。
抬頭看長風:“王爺他,他難道不信我?我連你們要找什麼都不知道。”
長風道:“蘇姑娘,王爺對整個王府都是一樣,沒有偏心一說。”
蘇泠衣看著四周人走來走去,將她屋中翻的淩亂,輕輕咬了下唇。
片刻後,搜查的侍衛道:“都找了,沒有。”
長風蹙緊了眉。
這可讓他如何向蕭弈權彙報,幾天了,他們幾乎將大都翻個底朝天,就是找不到鳳陽公主。
不止如此,蕭弈權讓他查的那彩色鳥兒,也毫無進展。
他撤了人,臨走時又看了蘇泠衣一眼。
女子似被這些人嚇到了,抱著小婢子哭了起來,長風不忍心,留下一個人幫她收拾。
同時,載著鳳陽公主的牛車,已經出城了。
婦人從包裹她的草席裏露出頭,望著身邊數十具發臭的屍體,將胃裏的東西吐個幹淨。
誰能想到,她被那人安排,化了死人妝,裹了草席,蒙混出城。
鳳陽何時受過這樣罪。
大都城外亂葬崗,送她的腳夫道:“主子說,讓你拿著盤纏一路向西,去往淵國,那裏自然有人接應你。”
鳳陽擰眉看著一小袋盤纏:“就給我這麼點,我怎麼去啊。”
腳夫道:“這就不歸我們管了,主子說了,如果你堅持不到淵國,死在路上,那就是你的命。主子還說,不要偷偷返回大都,你的行蹤他全都知曉,如果發現你不聽話,隻有宰了你。”
腳夫最後的話成功嚇到鳳陽。
婦人現在還心有戚戚,一想起半個時辰前,她見過的那位‘主子。’
一頂素色馬車,那人全程沒有下車,連麵都沒露,卻讓鳳陽感到無盡的恐懼。
聽聲音,應是很年輕的男子。
男子的車裏,還有小鳥的叫聲。鳳陽與他說話時,男子就仿佛死了一般,也不答話。
隻在最後,他與她說:“公主此去,多看看風土人情,或許將來某一天,你就能偶遇故人。”
鳳陽問他,誰是故人。
男子輕笑,“這樣的事得你親自發現才有趣,如果提前泄密,那多無聊。”
男子話落,便聽他在車裏逗弄自己鳥兒:“小魚,你說是不是?”
鳳陽正思慮呢,下一瞬,她聽到一聲急切的鳥叫聲,伴隨什麼東西被扭斷脖子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鳳陽試圖透過車簾,看向裏麵。
下一瞬,一隻死透的彩色鳥兒,便被丟了出來。
鳳陽當時汗毛根根立起,嚇的幾乎跳起來。
車內的男子道:“公主,要送你一程嗎?”
鳳陽頓時言語盡失。
再回想,還能讓她冷汗不止。
若說她那個兒子蕭弈權讓她忌憚,那這晚在車內見的這位,與他有過之而不及。
鳳陽不由會想,若是這兩人他日碰上,勢必要分個上下。
宮中。
蕭弈權聽長風彙報,揉著眉心,情緒不好。
長風道:“王爺,我們查遍大都二百零三所鳥舍,彩羽的鳥倒是有,但都與您給的毛色對不上,您說,這樣的鳥獸會不會是大都勳貴人家私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