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權凜然一笑,想真是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丫頭。
這個小婢女,竟然生了一身傲骨。
罷了。
他出來主持公道:“本王之前說讓佳懿郡主自己選,她已做出選擇。爾等不得幹涉”
“都散了吧。”
這場婚事,竟以這樣收場。
景垣眉心有惋惜,而一直寡言少語從未經過任何情事的南則軒,在經曆了景鳶兒後,望著桃枝走掉的背影看了很久。
婚事完,景侯爺那邊說,已在昨日隨便找了個商賈人家,將景鳶兒嫁過去做了妾室。
她是被硬塞上花轎的,景侯爺之前一直顧念她父親,後來還是侯爺夫人查了清楚,將景鳶兒家中情況告訴了景侯爺。
景侯爺聽後大怒。
當晚就將人塞上花轎送到那位商賈家中,並讓他承諾,此生永不入大都。
這事就算了了。
桃枝被蕭弈權送到了禦國寺,讓她同之前陪葬的妃嬪們一起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宮中,又沉浸在新年的喜慶中。
蕭弈權給她找的新丫頭名叫山青,南漁覺得有些拗口,便給她改做青枝。
青枝不愧是練家子的,細致活是一點做不了——
待在南漁身邊兩天,讓她笑了兩天。
也不知蕭弈權從哪裏尋到這個丫頭,練武時英姿颯爽可厲害了,一到做活上,不是摔了這個便是走路撞牆。
弄的杏枝在旁都看傻了。
偏青枝還一臉稚氣的望著南漁,雙眉緊蹙道:“請娘娘恕罪。”
南漁笑著讓她去外麵同招福守門。
這幾日,大都又下了一場雪。
飄飄搖搖的雪花落下,重新洗刷了宮中的汙穢。琉璃宮蒸蒸日上,新年的氣息很濃了。
南漁在宮中待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年味。她如今已不是後宮中默默無聞的存在,而成了關注的中心。
暄兒穿著新衣,來給她請安。
南漁問起他近來課業,暄兒揚著頭說:“可好了,朕一直記著母妃的話,每日進步一點點。”
暄兒衝她比著手勢,惹她一笑。
母子倆難得時光,南漁留他在宮中待了半日。
午時一過,蕭弈權來了。
將一身衣裙遞她,說要帶她出宮。
南漁眼中明亮,讓他等一等。
不多時,她換了身水白色粗布羅裙,頭挽單髻,用同色發巾紮上。
頓時,堂堂太後便成了民戶家的小娘子,將袖籠一挽,露出半截晧腕。
她隨蕭弈權來到大都最繁華熱鬧的街上。
男人說,要帶她感受下京中的年味。
南漁麵戴紗巾,擋住容顏,新奇的望著街中一切。
新年始,攤戶上賣什麼的都有,南漁拎起一個紅魚燈籠,低頭看。
上麵還有燈謎可猜,老板見來了新客戶,盡情推薦。
她動心了,要了兩盞,回身去尋他。
卻見男人停在另一個攤上,在看什麼東西。
南漁湊身一瞧,是一枚錦鯉步搖,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勝在新奇。
她偏頭問:“爺是要送蘇姑娘?”
男人凝了她一刻,抿著唇角,將此物順勢插在她頭上。
冷硬道:“送你。”
。您提供大神臻十錦鯉的欲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