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
廂房外有腳步聲來,南漁以為是納福帶著寧嬪來了,起身一瞧,卻見蕭弈權站在外麵。
他很顯然是臨時起意,身上還穿著墨色朝服,黑發束起,往那一站,宛若鬆柏。
他身姿高,身形挺拔,眸光帶著冷意,從外麵瞧見南漁半個身子在榻上,緩步停下。
她見了他,頃刻下床。
其實她滿心很複雜,在聽到剛才一切後她的情緒都很低落,此時見到他,也不知要怎麼麵對他。
可不麵對還不行。
她踏上繡鞋,幽幽走出廂房,站在他身邊。
仰頭,見男人垂眸看她。
南漁問道:“靖王為何又來?”
“本王問你,你是否想回去?”他忽然問,這讓南漁一訝,心道他這是選擇相信她了?
“王爺之前不是說我說的一句話也不會信,我即做了那般有辱皇室的事,如果隨意就回去了,是否引人非議?”
其實,南漁這次來禦國寺最大的原因是,雖然除夕那晚的事情被封禁的很好,除了蕭弈權外無人知曉,但她畢竟是太後,與皇子私會不說,還與他滾在一起。
這樣,要想保暄兒龍椅坐的穩,她是一定要犧牲。
她話剛落,那邊蕭弈權已找好了解決辦法,男人手掌覆在她的脖頸上,道:“本王放你回去,是因為暄兒的病需要你在旁邊,當然,你考慮的事本王早就考慮過,隻要,換個身份便好。”
“換個身份?”
南漁不解望他。
蕭弈權此時從腰間拿出一抹紗巾,往她臉上一覆道:“本王可以下旨,因為皇上尚小所以要為他找尋一名貼身婢子,而你,便可以用這個身份重新進宮,除此之外,你還有另一個身份。”
“什麼?”
她被他賣著關子的說法搞得有點緊張,卻見蕭弈權眸光一閃,似勾了笑意。
“本王新納的暖.床侍妾。”
“你!”她咬咬牙,表情驚詫。
蕭弈權的手指從她的脖頸一點點劃到她的胸.前,道:“昨夜你伺候的很好,以後,給足你時間。”
南漁咬牙道:“我不做!明明你府上還有一位!我才不做妾!”
提起蘇泠衣,蕭弈權道:“她不在了,本王已放她出府。”
“什麼?!”
南漁睜大眼睛。
她完全弄不明白蕭弈權要做什麼了,上下打量他,直到將他看毛了。
男人一收手,道:“就這麼辦了!”
他說完這些,便欲走。
這時,恰好納福帶著寧嬪過來,見了蕭弈權,納福一驚,慌忙跪下。
男人在寧嬪身上打量幾分,回身問:“你找她?”
南漁慌忙編了個理由:“啊,是!我找寧姐姐討教一下女紅。”
蕭弈權認真看著南漁,冷冷一聲道:“你的確該向別人多學點溫婉持家。”
瞧,他說的這是什麼話!
南漁心裏腹誹,一雙眼瞪他,再也不想與他多說半句往廂房走。
蕭弈權捏了捏袖邊的青龍繡紋。
待他一走,寧嬪才將提起的心放下,上前握住南漁手道:“妹妹怎麼又與這個閻王有來往,你都不知道,那時候在宮裏我聽見他的名都會打顫。”
南漁拉住寧嬪的手,將她往裏麵帶,等納福將門窗都關好,她道:“我叫姐姐來,是想問下您,六年前的這個日子,您是與先皇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