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我已不是什麼太後,你也不用在我麵前裝,這屋中隻你我二人,我們便敞開說話。”
被她一說,蘇泠衣也從地上起來。
站直了身。
低頭,凝著她腕上刀疤,她道:“我的傷皆拜你所賜,太後娘娘,你之前好威風,在王爺麵前誆騙了這麼多。”
“騙?”
南漁嘲諷地笑,“蘇姑娘,說這話你都不覺得臊得慌,論騙人,誰能比的上你。”
她的目光凝著她身,“蕭弈權那枚翡翠扳指怎麼到的你手上,你不說說?”
一提起這個。
蘇泠衣驀然抬頭望她。
眼中有了驚恐,她道:“什麼扳指!你在胡說什麼!”
“……”
南漁勾唇淺笑。
沒繼續說下去。
她隻靜靜看她,瞧著波瀾不驚,然則那目光太過犀狠。hTtPs://m.ggdown8.net
蘇泠衣忽然從心底湧上一種害怕,她總覺得莫不是她與南漁有什麼深仇大恨,才得她用這種目光看她。
南漁道:“你和他之間,什麼都是假的,你這次回來,無非是還要用當年的事來說,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
“我聽說,你是來向他辭別的,要去何處?豫州嗎?”
蘇泠衣驚的出了一身冷汗。
她看南漁,看她事事料對的樣子,開始猜測:“你到底是誰?”
“我?我自然是這北涼的太後。”
將聲音微揚,南漁在位上坐的極穩,似警告蘇泠衣道:“待會等靖王蘇醒,希望你真如說的那樣是來辭別,若是你還有另外打算,那麼六年前那件事,我可不會替你保守秘密。”
“靖王什麼脾氣,不用我說你也懂,若是他知道你一切都在騙他……”
蘇泠衣此時真害怕了。
她這次來,的確是不甘心,擅自找了蕭弈權的跟隨,說了她自離開王府後處境非常慘。
她想讓那跟隨帶她來到他麵前,說不定他見她可憐,會改變主意。
那日在馬車內,公子與她說的清楚,讓她先歇一段時間,再找機會出現在蕭弈權麵前。
隻要他一直認為她是當年之人,就有機會。
可是…蘇泠衣腦海中快速旋轉,她不知南漁到底掌握了什麼,但公子交代的事,若是不辦好也不行。
她兩相權衡,決定先照南漁說的做。
長久沉默。
那邊,景垣回來,看見南漁與蘇泠衣在偏殿,問了句:“娘娘?”
南漁頃刻轉換了笑容,問景垣:“靖王殿下醒了嗎?”
“嗯,剛醒。”
南漁笑看蘇泠衣,“姑娘不是要道別,快進去吧。”
蘇泠衣剛才一下已經腿有些軟了。
艱難地走進裏麵,拜了蕭弈權道:“王爺,民女不日便要前往豫州去尋找父母,今日來,是想與你道最後的別。”
蕭弈權剛醒。
坐在椅上還有些虛,眸光黯淡地聽蘇泠衣說話,卻在聽到她說豫州時,神情有了變化。
他忽然道:“豫州?你父母是誰?”
“應是豫州縣丞…”蘇泠衣話還未說完,便被蕭弈權打斷,他道: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先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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